这是后来程颜拿着一沓钱请中间回来的朱婧然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的事情。 后来朱婧然还去看了一场她的比赛,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生死时速的博命感。 她还记得当时和程颜的通话—— “……你缺钱的话,凭借市状元这种名号不是可以干点别的?做家教的话也很挣钱吧?” 朱婧然沉默半响,说:“我懂了,挣钱是小事,你就是想找刺激,想玩命。” 十八岁,迈向成年的第一件事。 一切从新开始的时间里,她选择听天由命地放逐自己的生命。 在她给自己设定的期限一到,她又转头一变,重新回到了曾经那个乖乖巧巧的好学生。 她跟在程颜后面,看她仰头喝水。 那双握着瓶子的手也是,又细又白,使劲的时候,手背青筋绷起,让人遐想,令很多姬崽都错不开眼。 “她们都说你是乖乖女。哪里知道我们的乖乖女其实最野了?” 程颜听她突如其来的酸言酸语,睇她:“谁惹你醋了?” 就是想到曾经某个人也找程颜要过联系方式而已。 朱婧然平时还好,一旦想到某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时,就会有点不正常,她习惯了。 朱婧然收起笑意,终于正常了:“出去吃吧,还去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 朱婧然说的那家店是个面馆,店里的砂锅面一绝,两个人高中的时候时常光顾。 进店照例点了一碗招牌面,程颜又加了个蛋,在等饭的间隙里,她接到了陈舒华的电话。 程颜心一软,盯着桌面的纹路,说:“没事,就是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想打电话问你在做什么来着。” 程颜嗯了一声,“没事,你不用担心。” 似乎该挂电话了。 “还没有,正准备……”陈舒华说着顿了一下,又拐了话头,“你吃了吗?” 陈舒华低声问:“我能去找你吗?” 朱婧然看到她的眼神,心领神会地点头,示意可以。 陈舒华有些高兴:“好,我待会儿就到。” 朱婧然问:“谁啊?” 朱婧然冷不丁地问:“喜欢你?” 朱婧然说:“看来是个性格很温柔的人了。” 朱婧然白她一眼:“宝贝,当我还不了解你吗?不温柔的话,你也不会对她有好感好吗?” 这种掌控欲促使着她要在一段感情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感情对象如果很强势的话,就无法达成,只会变成一场拉锯战。 小时候她们一起救了一隻受伤的鸟,鸟又不通人性,本能只知道谁对它后就依赖谁,她们两个对鸟都悉心照料,那隻受伤的鸟自然亲近她们两个了。 后知后觉的朱婧然发现了她乖巧面皮之下的霸道。 这么霸道的人,要是再来个强势的人配对,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好。 朱婧然保持怀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