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栎闭眼,混乱的思绪让他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轨道。 叶衾年抿抿唇,“嗯,你是又生气了吗?戚栎。” “可以。”叶衾年立刻回答。 他说得犹犹豫豫,似乎难以置信。世界观崩塌又重塑,怀疑这是一场梦。 “三花猫啊。”他说,“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那只流浪猫里,你最喜欢的三花猫啊?” “花花?!”他压不住音量。 他顿了顿,嘴角翘了些,“你喊我年年嘛,我喜欢这个称呼。”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嗓子眼像被黏着。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金发男人和你在巷子前面做什么?” 他搅了搅手指,“我刚化形的时候,就是白河他们找到我,教我怎么在人类社会生活。那次他约我在巷子见面,是准备填资料,拿身份证在人类里生活。嗯,动物管理局还给了我一套房子。” 显然和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扯不上关系。 “不是……你说让我来的吗?”叶衾年不解,“我刚回来和流浪猫打了一架,受伤了,大胖让我找你包扎,涂完药后,你说店里缺员工啊。” 说到这,叶衾年语气变得轻松,“我本来怕和你说我是猫咪的,但你无意间发现啦,你也不反感,真好。” 戚栎嘴唇发白,两眼无神,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所以你找主人……”他声音是挤出来的,快要虚脱了,“就真的只是找一个主人。” 不带任何含义的“主人”。 叶衾年眨眨眼,往前凑了凑,“什么意思?” 戚栎要碎了。 如果叶衾年是一只猫咪,当初的误解……真特么全是误解! 他现在从八楼跳下去,那种从脚底板蹿上脑门的尴尬、羞耻、难以启齿,会不会立刻消失? “你知道啊。”叶衾年睁大眼睛,“在巷子里,你看到我的尾巴,你说你身边有像我这样情况的……” 如果对方不知道他是猫咪,那之前为什么要养他啊? “所以……你不想养我了吗?”叶衾年难过而迷茫,他不明白戚栎说的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戚栎心情复杂难言。 戚栎一个激灵,痛苦地抱头。 或许不懂,只知道人类去亲他,是想要和他亲昵地玩耍。 “戚栎……”叶衾年低低地唤了一声。 戚栎需要思考,但他看着叶衾年,就几乎丧失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 叶衾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戚栎,抓空了。 戚栎……太奇怪了。 最后,叶衾年自己盖上被子,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好吧,戚栎说要睡觉,不能熬夜。”他喃喃自语,“我要当一只乖巧的猫咪,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