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泡水这么久，坏了，你别穿。”戚栎减掉标签，放到他面前，抬抬下巴，“换。” “你不绑鞋带？”戚栎问。 “……？”戚栎迟疑，“你不会绑鞋带？” 那双鞋是管理局给他的，除了拖鞋和小白鞋，他没穿过其他鞋子了。 他明白了，无奈地说：“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喜好……” “看着，我教你。”戚栎蹲下，手把手教，“先打个结，一条折起来，另一条也折起来，两个交叉，穿进这个缝隙，一拉，一紧，喏，打好了。” 叶衾年“嗯”了声，“谢谢。” 叶衾年学着戚栎的步骤，一点点来，动作虽然笨拙，还有点慢，最后结果还是不错。 “熟能生巧，你绑多几次就好看了。”戚栎随口说。 他直勾勾看着戚栎，慢慢凑近，小声说：“我的不好看，你再帮我绑一次，好不好？” 温热的气流在鼻尖掠过，还掺杂些许少年身上说不出来，但挺好闻的味道。 “别凑这么近。” “你别凶我。” 他有点无奈，一边绑鞋带，一边说：“昨晚我也没凶你，只是情绪控制不住，你不要放心里。” 戚栎叹气，明明想走歪路的是少年，自己好心想劝阻，反而地位倒转，做错事的成了他。 戚栎和叶衾年一起去猫咖，路上他努力找话题，想要更加了解少年的成长背景，还把半夜做的问答题逐个抛出。 等到猫咖时，戚栎也没问出什么，叶衾年直接小跑着进去，他下意识追上去，才发觉不妥，轻咳一声，慢下了脚步。 “哎，老板，你也来了。”她看到后面的戚栎。 悦悦从二楼下来，“早啊——咦？衾年，你终于不穿那套白t黑裤子了。” 叶衾年眨眨眼，内敛地搭着手，一言不发。 萍水也凑上来，“我怎么觉得这衬衫有点眼熟？领子的花纹……” “啊，我想起来了，老板是不是有一件同款！”萍水一拍手掌，笃定地说，“绝对是同款，这不是什么牌子的独特设计吗？我记得死贵死贵的，好几万呢！” 小溪补了句，“校园男大！”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凑过来说话，还有人去问戚栎是不是同款。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说：“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做准备，开店了。” 叶衾年默默钻进厨房，等戚栎转头想找人，早已不见踪影。 店里的猫饭食材，基本都是早上从菜市场固定的铺子运过来的，特别新鲜。 厨房固定有几个员工常驻，负责猫咖一天的员工餐——猫咪和人。 叶衾年腼腆一笑，举了举手，“拿杯子。”他视线落在板子上，是肥美的三文鱼。 叶衾年想到三文鱼的鲜滑，肚子叫了叫。 叶衾年连忙低头，“吃、吃了。我我出去了，田田姐。” 叶衾年咽了咽，扭捏了一下，才轻声说：“我想吃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