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谢谢……我手脏，就不要了。”他艰难地说着，还不忘大胖，“你给它吧。” 戚栎扫了眼，拿出袋子里的碗，倒上猫饭，放到橘猫面前。 大胖：“……”这个人类，怎么还区别对待！ 戚栎见他不动，又掏出几张纸，将剩一半的矿泉水瓶倒下去，“我没带湿巾，你将就下吧。” 他接过纸擦手，慢慢恢复了原来的白皙。 叶衾年又说了句谢谢，拘谨地捧着小鱼干的塑料袋，大概看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咬住最上面的鱼干头。 口感脆脆的，微咸，咬到鱼肉带点鲜甜。 而戚栎默默看着他吃，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来回摩挲，思考该怎么迂回地和少年“讲道理”。 叶衾年没懂对方的意思，但听懂了问题。 戚栎发现少年很喜欢一些不确定的修饰词。 戚栎的心沉了下，居然是真的。 戚栎还是不忍心说“交易”，害怕伤害到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从巷子出去……金发……黑裙…… 他小声问：“你认识他们？” 他强调，“我很了解他们的把戏！” 毕竟管理局给的日常行为册子第一条，就是不要随便问人类自己不懂的东西，因为你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常识。 戚栎：？ 他严肃地看着对方，“你这种情况的我也见过不少，最后的……”结局非常惨淡！ 戚栎：“……”我没见过，我瞎扯的。 叶衾年蓦然放松肩膀，低下头，小声说：“所以……你刚才是看到我的……尾巴了？” 老天爷，他真没看到裸·体！ “哦。”叶衾年微微歪头，挺高兴的，人类好像没有把他当怪物。 能变成人形的动物。 戚栎不自觉怔了下。 “我、其实是……花花。”叶衾年有点羞于启齿，这个名字真的太不好听。 他不喜欢“花花”这个名字。 叶衾年微微睁大眼，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这个。” 戚栎认出空气里的“叶”和“年”，但中间那个没看出来，琢磨可能是“轻”。 戚栎心想：我能不记得吗？那个晚上简直堪比噩梦，让他几乎一宿没睡—— 戚栎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或许生活有一时的困难，让你觉得生活无望，处处碰壁，想走上歧路，但是你还年轻，未来的路也很长，慢慢走，总会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靠旁门左道。” 叶衾年努力理解戚栎的话，但还是什么也没懂，只能回答问题：“十八，我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叶衾年，眼里有怜惜，难怪会被社会上的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