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曦……你……你哪里难受……?”她说话都失去了力气。她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愣。整个人瞬间僵住了,火红的颜色爬满了她的脸颊,汗水从额头渗出。“元曦,这……”“馥儿,”她满脸无辜与可怜,“我真的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没有,没有,”她慌忙摇着通红的脸,“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不可能,”她打断她的话,“我一晚上都是这样了,不会好的。我生大病了!”说着,她又哭闹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腿已经不能动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让我生病……哇……”她真的哭了起来。“元曦,元曦,”她又急又心疼,赶紧安慰道,“你别哭了,别哭了,这个真的不是生病,真的不是生病。”“那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她要怎么解释?虽然她现在心智像孩子,但身体的反应却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自己也觉得非常尴尬,都怪自己,昨晚不该和她睡在一起,不该爬进她的怀里。馥儿,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吃甜点!蓦地,她曾经在床上说过的话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云馥一呆,记得当时她没好气地反问:什么甜点?为什么跟我说,你自己去厨房做不就好了吗?她坏坏一笑,说:“馥儿,这个甜点必须有你才能做好呀。”说着,她突然翻身,开始亲吻……云馥蒙住通红的脸,难道现在也得那样,才能让她不难受吗?可是她现在只是个孩子……“馥儿,”她抱着她,伤心地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我是不是要死了。”云馥的心也痛了,她闭上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霍元曦已一脸天真地问:“馥儿,为什么你这样,它就不难受了?”嗯?她也不知道原因,羞涩几乎将她淹没,她快要无法呼吸了,只求这样能让她的痛苦快点消失。但她忽然又推她,“馥儿,走开,走开,这样更痛了。”她急忙退开,看着她躺下,将身体藏在被子里,难为情让她看见。她该怎么办?她不懂如何缓解这种痛苦,只能依靠她。她怎么能因为羞涩而让她受到伤害?深吸一口气,她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元曦,按我说的做就不难受了,好不好?”在被子微弱的光线中,她总算可以将内心的慌张稍微隐藏一些,然后扳过她的身子,两人侧面对着。她倾身上前,深深地吻住了她,借着她的温暖鼓起更多的勇气,伸腿环上了她的腰际……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房间,海风吹过,带来了满室的温馨。“元曦,你看,有流星。”正在推着霍元曦荡秋千的云馥突然大叫一声,赶紧默默许下心愿。秋千慢慢停下,霍元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傻女人,你许了什么愿?”“不能说。”她微微一笑,“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你还玩秋千吗?”见她摇头,她便将她扶到轮椅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缓缓摇晃。“元曦,你答应过不叫我傻女人的。况且,我刚才许的愿望一点也不傻。”霍元曦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吗?你肯定是希望我的腿早点好起来,我可以自己走路。”云馥一愣,她怎么猜得到?她从小就这么聪明吗?“阿馥,阿馥!”忽然,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喊声,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熟悉的村民正朝这边跑来。阿馥,让我展示给你看。村民急匆匆地走到她跟前,递给她一张报纸,“这上面提到的人是不是小泽?”云馥借助微弱的光线查看,报纸上确实刊登了霍元曦的大幅照片,旁边还有董斯月的。新闻标题是—历经五年的订婚,这对金童玉女终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她的心情沉重,报道的内容确实是关于她和董斯月的婚礼。海风迎面吹来,云馥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没想到,在霍元曦这样的健康状况下,她们竟然还要推进婚礼计划?为何不能让她安心养病呢?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异常,村民们便先行离开了。“这照片里的人怎么变成我了?馥儿,怎么还有那个凶悍女人的照片?”听到她那边的大声质疑,云馥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她:“元曦,你想了解过去的事情吗?”之前她认为,既然她的心智受损,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就没有必要告诉她。但现在,如果必须面对她和董斯月的婚礼,她又怎能不了解过去的事情呢?“过去的事情?”霍元曦感到困惑,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表现出抗拒和不信任。云馥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那片在繁星点缀下无垠的海洋,那些回忆,承载着她一生的忧愁。“你可知道?昔日的你并非如此。那时的你,气质出尘且智慧过人,拥有一个让所有同龄人都羡慕的前程。然而,在你十八岁那年,你邂逅了一位女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