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知道!”她开始跺脚,“但是云阿姨太保守,不愿意冒险,否则元曦也不会烦恼。”“哦,”董家安笑着认为她不懂事,“既然云阿姨都没把握,不敢做的事,我为什么要做呢?”董斯月一愣,她从未在父亲面前碰过钉子,脾气立马上来了:“您说吧,到底帮还是不帮。”不等董家安开口,她立刻补充道:“如果不帮的话,我就没脸见元曦了,这婚我不结也罢,明天就让人收回发出的请柬……”“胡闹!”董家安打断了她的话,也制止了她的行为。董斯月愣愣地看着她,“爸爸,您对我发火?不就是几个钱的问题吗,您居然对我发火?”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的哭泣并不是安静的,而是带有撒泼的意味。“怎么样,”她一边说一边骂,开始摘下订婚戒指,“这婚我不结了,看看是谁丢脸……”“斯月,你别胡闹了。”董家安站起来,试图安抚她,但哪里能说得动?董斯月将戒指狠狠地摔在地毯上,接着开始解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条项链意义非凡,自幼佩戴至今,如同她的护身符,如今她竟也打算取下,这一举动吓得闻讯赶来的董夫人惊慌失措。“斯月,你在做什么,那可是不能乱动的……”董夫人一边说一边上前试图阻止,一时之间,董家安的书房变得一片混乱。“行了,别闹了。”最终,董家安不得不做出让步,“斯月,你先让爸爸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您要考虑到何时?”董斯月紧追不舍,董家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斯月,你让爸爸再想想。爸爸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要考虑这样做对你是否有好处!”这样做对她会有害处吗?董斯月冷笑:“爸爸,您是真的老了,留不住我了,留下些钱也不错!”你……董家安瞪大了眼睛,这难道是女儿对她的威胁?“斯月,”董夫人在一旁劝说,“你不能这样对爸爸说话。你和霍元曦才认识多久,爸爸从你出生起就疼爱你到现在。”“疼爱我,就应该明白我想要什么……”“够了,斯月,”董家安摆摆手,缓缓坐下,“这件事我同意了,我帮忙。”【霍元曦,爸爸答应了,明天她会约你见面,我真的很开心。】凌晨一点,霍元曦收到了这样的信息,黑暗中,她冷笑着,心想自己应该假装睡着了,没有看到她发来的短信,随即关掉了手机。随后,她悄悄走到门前,仔细聆听楼上的动静。大约十分钟前,她注意到云馥悄悄上了三楼,显然打算利用夜深人静之时,秘密进入那个房间!对她而言,白天云孟禾不在家,她却忙于家务,所以只能趁此时机,确保佣人和妈咪都不会察觉。站在房门前,云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那细微的钥匙声在夜空中轻轻颤抖,霍元曦屏息聆听,仿佛能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唉,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真心为她祈祷,希望云孟禾已经沉睡,未曾听见。借着花园的灯光,云馥再次仔细检查手里的钥匙,之前她已经反复查看过多次,也多次在脑中演练使用方法,此刻操作起来已是轻车熟路。“咔……”这声音让她身体一震,幸好只是短暂的一响,乍一听还以为是昆虫的叫声。试着推门,门已经开启,云馥在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进入这个久未开启的房间,灰尘迎面扑来,她连忙抬手捂住口鼻,以防自己因呛咳而发出声响。逐渐适应环境后,她关上门,转身打开手电筒。灯光所及之处,一切仿佛昨日重现,包括墙上挂着的父母巨大的婚纱照,照片中的人笑得无比幸福,幸福得仿佛不知世间疾苦。云馥心口一痛,不愿再看,转向妈妈的梳妆台。一切都原封不动,梳妆台上化妆品的生产日期仍停留在十三年前,云馥拿着它们,仿佛时光倒流到了那个下午,她带着佣人给的樱桃来到房间找妈妈。“妈妈,”她看*到门虚掩着,小小的身子便从门缝挤了进去,然后她看到了……她睁大眼睛,不明白为何父母要亲吻对方的嘴唇。她愣愣地看着,直到妈妈忽然发现她,“馥儿……”妈妈的脸红了,而妈咪则显得异常冷静,向她张开双臂:“馥儿,过来。”她扑进妈咪的怀里,天真的问道:“妈咪,你为什么吃妈妈的嘴?”说着,她还举起手中的樱桃,“妈妈的嘴是不是比樱桃更好吃?”“馥儿……别说这个了。”妈妈似乎羞得无地自容,而妈咪则认真地回答:“是的,妈咪觉得妈妈的嘴比任何东西都好吃,将来馥儿找的爱人,也必须像妈咪这样认为,你才能嫁给她,知道吗?”知道吗?她一直记得,忘记的人,是妈咪。云馥放下粉底盒,擦去脸上的泪水,继续向前走,在衣柜前站了一会儿,又迅速转身离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情感,关于这房间的一切,让她难以承受,不愿再回想。随着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她又看到了卧室通向阳台的转角处,摆放着一架钢琴。她走到钢琴前坐下,八岁前在妈妈的指导下,她也曾学过几首曲子,但现在,那些记忆就像这琴盖一样,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