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摆放的潘阿姨照片,证实了这是她与云孟禾的卧室。云馥心中一震,原来,妈咪早已将那间书房改造成了她与潘阿姨的新居。而邻近的房间,自妈妈被送入精神病院之日起,便开始荒废。放下衣物下楼后,云馥心中五味杂陈,妈咪封闭荒废妈妈曾经的住所,是否意味着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妈妈?而妈咪仅仅锁住了那间房,也意味着妈妈的物品都被锁在了那里。如果她能够进入那间房,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想到此,云馥抛开悲伤,决定不让往事成为负担,她只希望妈妈能够早日康复,享受余生的幸福。随着夜幕降临,云馥在洗衣房静候,直至看到妈咪的车辆驶入车库,三楼的灯光熄灭,随后一楼和二楼的灯也相继关闭。整座别墅仅剩微弱的壁灯和花园照明,为云馥提供了些许光明。她费力地拖着梯子穿过花园,动作轻缓,生怕惊扰别墅内的人,亦担心伤害到腹中的孩子。最终,她汗流浃背地到达别墅后方,将梯子倚靠在墙上,发现梯子恰好达到二楼房间的窗台。她估算了一下,若站在梯子顶端,尽力伸展手臂,便能触及三楼阳台的栏杆,之后……她需要沿着栏杆攀爬至阳台,几乎全凭双臂的力量,身体其余部位难以借力。若……她担忧地抚摸着腹部,若不慎扭伤腰部,必定会危及腹中胎儿。云馥感到双腿无力,预见到的危险让她心生迟疑。但最终,她还是迈步走向梯子,除了冒险一试,她别无选择!或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在做什么!”刚爬上两格梯子,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她愣住了,辨认出那是霍元曦的声音。她转过身,只见她走近,停在梯子前两步远的地方,语气冷淡:“云馥,你要偷什么?”云馥?偷?她的语气如此冷漠。云馥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惊讶,再次抬头时,她的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我没偷东西,与你无关。”说完,她继续向上爬。“你给我下来!”霍元曦见状,迅速上前,一脚踏在梯子上,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她强壮的身躯轻松地控制住瘦弱的她,云馥无力抵抗,只能被她拉下来,向后退了几步。“你……”她整理着被弄皱的衣服,“我说了,与你无关。”霍元曦没有回应,深邃而冰冷的眼神沿着梯子向上看去,突然开口:“你是想去你妈妈以前住的房间?”她竟然能猜到,云馥愣了一下,但依然强硬地说:“与你无关!”说话间,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她的语气,仿佛将她们带回了去小木屋之前的紧张时刻。那时,她们的关系如现在这般紧张,每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对对方的伤害。“哼!”霍元曦轻哼一声,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臂向前走去,“放开我,放开我,”她一边挣扎,她却一言不发。到达别墅门口,她才开口:“如果你想吵醒更多人,尽管大声喊!”“你……”她的心因她的语气而感到疼痛。但这次,她无法反驳,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引起的。她被她拉到三楼,途中未遇到任何人,大家都可能以为是大小姐回来了,不会想到云馥也跟着上楼。她先是被带进她的房间,看着她拉开一个柜子的抽屉,拿出一样东西放进她的手中。“这是……?”她疑惑地低头查看,发现手中的物品三分像钥匙,三分像铁片,另三分像螺丝,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拿着这个滚蛋,”霍元曦背对着她,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用它去开门!”听到这里,云馥明白了,原来这是一把**。“……谢谢。”转身离开时,她对着她的背影轻声说。“不必!”她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如同寒冬中的冰雹,击打在她的心上,“你若在梯子上失足,摔断腿无所谓,但别让血污影响了云家的好事!”“好事……”云馥低声重复着,心中疑问,是什么好事?是她的婚礼吗?“没错,好事。”她回应道,“你不知道吗?我和董斯月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号,你怎么,不开心?这一切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既然我按照你的愿望做了,你还有什么……”“别说了,别说了,”云馥急忙摇头,眼中充满了痛苦,这让她看起来既令她生气,又让她心疼,“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她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云馥,告诉我,”她的声音失去了愤怒,只剩下心痛,“我该怎么办?说什么?你为何总是这副表情?我又是在欺负你吗?我和董斯月结婚,不是你希望的吗?”“元曦……”她想拥抱她,想借她的温度缓解心中的痛楚,但在她伸出手之前,她已经转身离去。“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快走!”“元……”“快走!”她向门口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她又一次命令:“快走!”她只好离开了她的房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