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雪目露奇异,当时怕白团子在这屋里磕到碰到,她把许多尖锐的地方都包上了软布,也不知道姐姐这是在哪里撞到的。她取出药膏仔细的给沈清鸿涂抹了伤口,然后才发现,沈清鸿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姐姐,你衣服湿了。”“嗯,刚刚杯子没拿稳,不小心打湿了。”沈清鸿弯腰,一举一动十分从容,她捡起脚边掉落的水杯,声音云淡风轻。娄危雪知道沈清鸿受伤,干脆丢了个决到沈清鸿身上,原本还湿漉漉的衣服,瞬间变干。想到在外面的契约指引,娄危雪从沈清鸿边上走开,朝后院走去,然后什么都没找到。不死心的娄危雪里里外外,来回转了好几圈。沈清鸿见娄危雪似乎还要找,主动出声及时制止了她。“你在找什么?”“姐姐,你看到六六了吗?”“没有。”沈清鸿抿了口茶水,她低垂着眼,叫人看不出半分神色。“这样啊。”娄危雪摸摸脑袋,难道六六没有回来吗?不过根据之前那个指引,六六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上。或许她多找几遍,就能找到六六了。六六啊,六六,你快点回来吧。就这样,沈清鸿在小屋中住了下来,娄危雪一边照顾沈清鸿,一边外出寻找六六。月升日落,斗转星系,大半个月的时间转眼流逝。娄危雪始终没能找到六六,不过沈清鸿的身体倒是在这段时间里,一点点的好转起来。可娄危雪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她总是时不时感觉到身体燥热,似乎有股无名之火一点点的从她的身体深处烧起,这个状况,和之前她中合欢散的时候很是相像。该不会是那天晚上中的合欢散还没有解开吧!现在小屋里除了她,住的还有神仙姐姐,如果她合欢散发作了,那该如何是好。娄危雪没有办法,思索再三后只能选择找自己的医修朋友想办法。她拿出特制的传信用纸,将自己身上的异常和中了合欢散的事情写到纸上,然后把这张信纸叠成了纸鹤。走出房门,娄危雪把纸鹤捧在掌心,默念口诀。一道金光闪过,纸鹤竟然动了起来,缓缓朝着高空飞去,没多久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看着飞远的纸鹤,娄危雪念叨着:“寄春啊寄春,我这全靠你了,你可千万得救救我啊。”眨眼间,又是一天过去,也离上次中合欢散的日子越来越近。娄危雪每天都在等着李寄春的回信,直到这天。早上娄危雪正在外面打水,头顶有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去,只见一只木鸢从空中飞下,落在她的面前。娄危雪惊喜,这是寄春来信啦!她连忙把木鸢上的东西拆下,拿出信件。李寄春在信上说,合欢散是合欢宗的秘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只有拿到合欢宗的解药才能彻底摆脱。虽然合欢宗的人喜欢使用合欢散,但是对合欢散的解药却把控的十分严格,寻常人根本就拿不到。李寄春没有办法解她身上的合欢散,只能暂时延缓合欢散的发作。至于药方和所需要用到的药材,李寄春也都一股脑的全部让木鸢给带来了。娄危雪叹了口气,李寄春说没有办法,那恐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毕竟她的这个医修朋友,特别喜欢钻研一些奇奇怪怪的病,越是冷门不好治的病,她越喜欢。因此帮人解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名声斐然。拿起木鸢送来的药材,娄危雪按照李寄春写的办法熬煮起来。她愁眉苦脸的撑着个下巴坐在门口,看着药炉底下的火焰,眼下只能先按照寄春的方法吃药,来延缓合欢散的发作,至于解药,那就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了。苦涩的药香随着熬煮逐渐蔓延,娄危雪把熬煮好的药倒入木碗中,端到屋内冷着,然后就去做别的事情了。两刻钟后,娄危雪出门回来,准备去把自己的药给喝了,结果就看到一只冷白的玉手端起药碗,送至唇边。娄危雪连忙喊道:“啊,等等!这……”这是我的药……沈清鸿拿着空碗,站在桌边,眼神里满是疑惑。“怎么了?”这些天,娄危雪为了能够让沈清鸿恢复身体,经常去山里采草药,然后煎给沈清鸿喝。刚刚沈清鸿应该是误以为,那碗药是自己煮给她喝的。也怪自己,没有事先想到这点。不过沈清鸿喝都喝了,她也不能让人吐出来吧。况且,合欢散这种事情,娄危雪也不好意思告诉沈清鸿。她把药碗从沈清鸿手里拿出,露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只是怕你烫到。”沈清鸿没有多想,“这个已经不烫了。”“那就好。”娄危雪拿着空药碗走出房门,李寄春只给她寄了一份药材过来,这份药被沈清鸿喝了,她还得要一份才是。她把自己的情况写了出来,让飞来的木鸢把信带走。看着飞远的木鸢,娄危雪在心底默念,但愿她能坚持到寄春把第二份药寄过来,希望这中间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