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上官雨,见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
虽说上官雨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她往常一贯的轻松,可他却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丝的落寞。
也许,昨晚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什么吧。
顾子胥在心里这样猜测着,却没有多问。
只听上官雨状似轻松地点了点头,耸耸肩道:“对啊,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做,就离开啦。”
“他还有说什么吗?”
顾子胥再度问道,上官雨的心,往下一沉,嘴角勉强挤出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
想到昨晚她最后问他的那个问题,他依然没有回答她,就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她的心里,还是能感觉到那一阵阵的抽疼。
即使是一个这么简单的答案,他都不愿意给她么?
她知道他是皇帝,有三宫六院,她并不奢望他能给她同样的感情,可是,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没有。”
她低低地回答出声,对顾子胥摇了摇头。
顾子胥拧着眉沉默了,薄唇在此时抿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个时候,连正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道:“相爷,外面有位天竺来的大师说要见您。”
“天竺来的大师?”
顾子胥跟上官雨二人有些迷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只是“天竺”两个字对他们来说,却是极为敏感的一个词,让他们立马便联想到了那几个失踪的孩子。
当下,二人便不做多想,快速从后院走了出去。
客厅里,坐着一个老师父,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嫁纱,手里拄着一根禅杖,另一只手里拿着念珠,安静地坐在那里,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看他手上的禅杖,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天竺佛教里的地位极高。
上官雨二人不敢怠慢,相视了一眼,走上前去。
顾子胥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大师,您找我?”
老师父听到顾子胥的声音,眼眸子缓缓抬起投向他,起身用一口极为流利的汉语,道:“顾施主有礼了,老衲是应南宫施主之托,来帮助两位的。”
老师父说罢,视线朝顾子胥跟上官雨二人安静地扫了一眼。
“南宫施主?”
上官雨的心,下意识地抽了一下,“大师说的是南宫朔?”
“阿弥陀佛。”
老师父点头,“南宫施主昨晚连夜来找老衲,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老衲愿意随两位去见我国国王一趟。”
“那他人呢?”
上官雨问得有些焦急,昨晚他离开了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他身上还带着伤,合锦县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如果祝远山知道他在合锦县的话,那么他的安慰便成问题了。
“南宫施主已经回京了。”
老师父的回答,让上官雨的眼底顿时出现了一片失望。
可转念一想,既然他回京了,那么,相对来说,他也就安全许多。
只希望这一路上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上官雨的心,悄然地提着,心里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急着去找他,而是那一群还在天竺皇宫里的孩子的性命。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上官雨,见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