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上官雨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眼底的异样,听他这么一问,便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怕没吸干净,你要不再给他检查一下。”
“呃......好。”
顾子胥薄唇轻抿,神色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重新给南宫朔细细地把起脉来,可心里却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难受得厉害。
他这样的异样,上官雨没有察觉,可身为一个坐在风口浪尖上的君王,早已经习惯了察言观色,顾子胥身为他最好最了解的兄弟,他的一言一行在想什么,他有什么变化,他都很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他敛眸,并未出声,只是侧目,朝上官雨担忧的脸上看了一眼,而后,将手从顾子胥的手上收了回来,对他道:“我已经没事了,天竺还是太危险,我们必须连夜赶回合锦县。”
说罢,也没有再看二人一眼,自己率先往码头的方向走去。
“就算危险,也不需要走那么急嘛,他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吗?”
上官雨看南宫朔那走得有些着急的背影,低声自语道。
顾子胥侧目看向她,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担忧跟紧张,眼底闪过一丝暗淡,而后,勾唇一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
“赶紧过去吧,他现在需要人照顾。”
上官雨先是一愣,而后,也没有做多想,便点点头,快速追了上去。
顾子胥跟在她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当天夜里,他们便赶回了合锦县,虽然离开了天竺的地界,可在这里,依然是危机四伏,并没有安全多少。
回了合锦县,三人便直接赶往守城军官的军营,在这里,暂时得到了片刻的安全。
“相爷,您的那位朋友已经找大夫看过伤势了,里面的毒血基本已经清除,只要服上几副清毒的药,便可将体内的毒全部清除出去。”
合锦县的守城将领连正走到顾子胥面前,如此回禀道。
南宫朔跟上官雨的身份并没有直接说明,顾子胥在连正面前也只是以他朋友的身份介绍。
可连正并不傻,虽然猜不出南宫朔的身份,可从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他还是能大致地猜测出一丝半点。
而既然人家不方便表露身份,他作为一个下臣,自然也不敢去多问。
“嗯,将那位公子照顾好,不准有任何差池。”
“是,相爷。”
“对了,那几个天竺人招了什么没有?”
“他们什么都不肯招,好几次想要自杀,都被狱卒给发现阻止了。”
连正的回答,并没有让顾子胥感到意外,沉吟了片刻,便对连正开口道:“不需要再审他们了,将他们关在大牢里,本相之后会用到。”
“是,相爷!”
“安国公那边呢?”
“安国公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动静,梁坤也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顾子胥没有再说话,只是抿着薄唇,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可上官雨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眼底的异样,听他这么一问,便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怕没吸干净,你要不再给他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