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这些毒并算不上是剧毒,也许是因为在佛祖面前,他们还不想置人于死地吧。
上官雨只能在心里这样想,等到所有的毒血都被吸出来了之后,她才停下来。
南宫朔的脸色比起刚才好了许多,暗淡的眼神也在此时稍稍明亮了一些。
短促的呼吸在这个时候稍稍得到了缓解,他看到了上官雨脸上轻松的笑容,心底募地一疼。
“小雨......”
他伸手,轻轻地拂上上官雨的脸颊,将她嘴角的血渍擦去,往常倨傲的眼底,闪烁着几分淡淡的疼惜。
上官雨握着他的手,口气稍显欣然:“毒已经被吸出来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她拿出揣在袖口里的一条手绢,折成小方块覆盖住了他的伤口,又用衣角上撕扯下来的布条,粗略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暂时止住了从里头渗出来的血液。
手,不经意地瞥见他掌心上那一道粗而明显的疤痕,那一道疤直直地横亘在他的掌心正中央,清晰而刺眼。
上官雨不会忘记这样一道疤是怎么来的?
那一晚在赵府,他徒手替她挡住了那把刺向她的毒箭,而这一道疤就是那一晚留下的。
上官雨的眼眶微微有些热了,却抿唇不语,只是鼻尖跟双眼都开始酸涩了起来。
忍着心里的那一抹内疚跟自责,她将南宫朔的伤口给勉强包扎好了。
背对着南宫朔,深吸了一口气,她勉强微笑着转过身来面对他,道:“血暂时止住了,不过我们得尽快出去,你的伤不能拖太久。”
这一点,南宫朔也很清楚,那几个装着孩子的大木箱肯定是在这密室里头,可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寻找的好时候。
就算他们真的找到了那几个大木箱,要想凭借他们三人之力从皇宫里带出那么多孩子而不被察觉,显然难度有些大。
再加上他现在又受了伤,事情便更加难办了。
眉头拧得有些紧,从他们进来密室到现在,已经遇到了两拨机关了,难保对方不会发现这里有人闯进来。
如果不赶紧出去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咬牙忍着腹部那撕裂般的剧痛,他抚着身边的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站起来做什么,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见他要动,上官雨立即出声阻止,可南宫朔并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
“我们必须尽早离开这里。”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朝先前进来的那扇门打了过去,银子被反弹回来之后,又是几十把利箭从四周的墙里快而有力地射了出来。
一阵过后,才停止了下来,周围陷入了寂静。
“我们马上出去。”
随着南宫朔这严肃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之后,他已经拉起因为刚才的动静而愣神的上官雨,朝已经打开的石门走去。
“你怎么知道用这种方法?”
安全地出来之后,上官雨才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赌一把而已。”
南宫朔随口答了一句,并无暇做太多的解释,便快速带着上官雨闪出了那间小屋。好在这些毒并算不上是剧毒,也许是因为在佛祖面前,他们还不想置人于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