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半掩着嘴的动作揭示着他此时的稍许慌张，像是怕她酒醒不认账似的。 虽然这一项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但最后的结局一样就行。 “哦好。” 要弄脏的他早弄脏了。 “你……你去把药拿给我。”她磕磕绊绊地描述药的名称，柏预沅听完迅速找给她，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杯温水。 脑海里浮现出他无可挑剔的面容下那健硕的身躯。与他过分精致的脸不同，他的身材没有那么羸弱。 手在滑腻的肌肤上留下了力道不同的指痕，因为从小干活，手上有了茧子，这异于竹羽椿的触感在那时起不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她觉得更刺激。 可懂归懂，看归看，亲自体验又是另一回事。 温水浸过她的喉咙，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她吃完感觉好了很多。 柏预沅看了眼手机转账：“？” 柏预沅一把拦住她要输密码的动作，他一只手将竹羽椿的大拇指紧紧包住，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是自愿的。”他小声补充道。 柏预沅腼腆地看了她一眼，暖光下他的眼神温柔细腻，让竹羽椿产生出被呵护的感觉。 “那你事前有刷牙吗？”竹羽椿有洁癖，但又怕柏预沅误会她嫌弃他脏，于是又故意调情般补充道：“事后有咽干净吗？” 她到后面是真睡着了，连什么时候挂了裴集电话都忘了，又或许是柏预沅挂了的。 乖，还听话。 那是毫无表演痕迹的纯，竹羽椿被吃得死死的。 “你收下吧，我过意不去。不然总觉得欠你什么。”竹羽椿见他没反应，拿过他手机，还没问他手机密码，屏幕就打开了，开屏就是他俩的聊天界面。“不是嫖资，算奖励你的……咳咳，挺舒服的。” “知道你现在也不差钱，这点钱算是封口费了，不准跟任何人说。”竹羽椿指着他警告道。 虽然他真的没那些想法，但若是封口费总比口头上的答应更让她放心，他愿意执行。 身边朋友分手后被前任爆出他们私密事的例子她司空见惯，虽然他俩早就分手了，但她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这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 在柏预沅起身的时候，竹羽椿以为他要回去，刚想劝他可以在这里将就睡一会，等天亮了再回去。 “嗯？”竹羽椿不明所以，柏预沅先是愣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 “再说了……你白天不是要和裴集约会吗。”原以为她会回绝，没想到竹羽椿一觉醒来就主动要求和他见面。 她忍不了头油着睡觉，柏预沅看出了她的疲惫，主动揽活：“我帮你洗，好不好？” “好的谢谢。” 温热的水从花伞流入她的发间，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脖颈间，柏预沅双手捧过她的后脑勺，竹羽椿明白他示意她让她往前挪动的意思，为了让水更好的浸湿她的发根。 还是吹风机的声音把她吵醒。 难怪梦里总感觉有人在捏她的脸。 “没睡，只是阖着眼皮，有意识。”竹羽椿敷衍道。 在略带吵闹的吹风声中，柏预沅喊话：“要是觉得哪里烫，你要跟我说。” 第一次有人还是个男生在她这半个家里帮她吹头，连她自己都嫌麻烦的事，柏预沅却做得很细致，等他吹完，竹羽椿摸了摸，基本上是干了。 “不过要换个床单。”纵使经常有阿姨打扫，但竹羽椿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点了点头。 柏预沅：“……”肤品保养自己的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又会觉得异样，于是他还是老实地接过来。 “你经常帮别人洗头吗？你现在还会做兼职吗？你……缺钱？”竹羽椿莫名追问了句，这句话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撤回撤回，当我没说。” 在她转身的时候柏预沅握住了她的手腕：“如果我说缺钱，你会怎么做？”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过，柏预沅的手法确实还可以，可她没事找前男友给她洗头做美容是什么心理？ “可，可以吗？我，我吗？”柏预沅被她的话震惊到了，但他的反应能力一向可以，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有些期待地偷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不知道是真的激动还是故意模仿竹羽椿紧张时的口吃，竹羽椿紧抿着唇不做声。 “靠！别揉了。我说的是雇你帮我洗头，又不是让你舔……”竹羽椿忍无可忍，她退了俩步，和他保持了安全距离。 竹羽椿感觉柏预沅把她当作什么经验丰富的人了，她看上去是那种玩得很花的人吗？！ “那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在嘈杂的风声中藏着他一句心里话。 只不过刚刚是假装没听到。 哪怕做备胎也没关系。 “哪句？”竹羽椿依旧装傻。“我没钱包养你，你死心吧，我也在被包养。林付星，对，我的钱都是林付星的。”她终于想起了自己那十分正当的理由。 仿佛柏预沅只要说不，她就会把他请出去。 她差点就看着他这张脸点头答应了！ 竹羽椿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先不说还会不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