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楼梯口,柏预沅时不时地看一下手表,人走快走光了,竹羽椿和林付星才慢悠悠地走下来。 “分手。” “因为我性欲强。” 有病啊她。干嘛说这种借口。她为一件不存在的事烦躁着。 快迟到了。 外面下起了暴雨,竹羽椿原是要开车到林付星家和她一起骑小电驴的,怕赶不上去学校,最后还是让司机送她。 “?是不是做春梦了,赶紧起床。” 学校的路堵上了,林付星就下车走了一小段。水潭乌亮,水路连了一大片,时深时浅,稍有不慎就会踩到深水炸弹。学校大门的测温通道里一个个伞蘑菇一个接一个的通过。 她看了眼竹羽椿。 竹羽椿点头。 所以在她后面的人都被朱晓芳骂了。 “堵车。” 于是黑板报前站了一排人。 他把书包放下就拿着语文书站后面去了,竹羽椿捧着书忍住没笑,咬了下唇肉。 就在这时,顾彬杉杉赶来。 “死额赞外面去。(站在外面)”朱晓芳操着脏话,手上还不忘改着数学作业。 “为什么迟到?” 竹羽椿把头低了低盯着英语书看。 “我教过的学生十个有九个都说什么堵车啦,轮胎爆啦,你们家到底开得什么车,一往学校开轮子就爆胎?”朱晓芳指着他鼻子骂道,她最痛恨这种借口。“说!起不来就说起不来,还说什么车轮爆了。” 班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偷笑了。 “晚上是不是熬夜打游戏的?说话!”朱晓芳步步逼问,气氛直至冰点。顾彬说不是,朱晓芳不信。 “你们也是!晚上不要熬夜,你晚上不刷题到凌晨一二点,起码要睡足了来上学,班里有不少同学上课打瞌睡。”朱晓芳还不忘数落大家。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发誓!” 顾彬给她吼了一声后,憋足了气大声举起手,对着全班同学喊道:“我顾彬发誓晚上再也不打熬夜打游戏。”他感到羞耻,语速吧也比平时快。 这对一个温顺的好学生来说实在是一种酷刑。 漫长的早读终于结束了,朱晓芳不许同学趴在桌上睡觉,除了要面批的同学留着教室外,其他人都出去吹吹风,清醒清醒。 这是竹羽椿走出教室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竹羽椿把她昨晚的噩梦和林付星讲了下,林付星说她是寂寞了。 “你这不废话。”竹羽椿笑骂道。 风雨中,他们都清醒了。 “我真是服了。”她就听到这么一句。 其实他们不是很熟,但顾彬的老好人人设响彻大江南北。 一句话引得竹羽椿和林付星的注意。 “对啊。”他坦然。 白颜一向她们的方向走近,竹羽椿就闻到了粉邂逅香水的味道,在下雨的天气里香味更浓郁了。她一走近就和顾彬调侃他早上发的誓,顾彬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白颜的同桌是个爱笑的小女生,叫董樾,竹羽椿看她常和白颜在一块,听白颜喊她“小胖子”,她就生气,不许白颜这么喊她。 “自己胖,还说人家董樾胖。”有俩个女生从外面走进来,路过竹羽椿桌边的时候其中一个女生朝旁边的人聊着。 “就是就是。” 竹羽椿还是不太适应柏预沅坐在自己旁边,她说话的语气很僵硬,她讨厌自己一跟柏预沅说话就紧张的臭毛病。 语文课上老师让同桌先互相抽背。 “我不太熟。” 于是两个人各背各的。 竹羽椿先背了文言文又开始背成语意思,喜欢上语文课并不意味着喜欢默写。一句是什么。 她还有一题古诗和成语想不出来。 柏预沅也坐得很直,竹羽椿看不清他写的字,正要作罢,一低头就见着他一只手慢慢伸到桌肚里迅速翻出一张纸,看了眼后就把小炒塞了回去。 她来不及回味发现他的另一面,因为马上要收答题纸了。 柏预沅好像说了一句,但她听不清。 柏预沅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听不清。 “鞭辟入里。”柏预沅直接用正常说话音量告诉她。这下竹羽椿总算听见了。 “原来你也会打小抄。”竹羽椿是不打,但她以前的同桌会打。她自然就沾了光,不会的就问问同桌。 她不是觉得打小抄这事很奇怪,可他是柏预沅。 “可我是真的不会。” 竹羽椿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和自己解释什么。 装。 “下次写完把答题纸放中间。字太小了,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