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 拘留室内的宫鹏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和污渍,手指在不受控的颤抖,有他兄弟的,也有不是他兄弟的,他早就已经分不清 没想到… 这件事宫鹏想的糊涂,宫月却看得清楚 只要宫家还认木源为本家,那就永远是木源的盾牌 宫月嗤笑一声 宫鹏太想在他父亲面前做出点成绩了 宫鹏没有跟他的兄弟们一起离开警局,宫家的律师还在为他们交涉 宫鹏性子豪爽急躁,他有不少朋友,自诩嫉恶如仇不肯让半步 宫鹏此人宫月不了解他是否真的讲义气,但是就从她对宫文正的了解 宫月没有和他搭话,反而大敞着双腿随意的靠坐在座位上,两手抱胸闭眼补眠 他撕扯着干哑的嗓音开口 宫月嘴唇向下不耐地抿着,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 她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爸爸回来了吗?”宫鹏像是没感受到宫月的不耐 “让我想想…他应该也在发愁怎么给你擦屁股吧” “你就是个废物啊宫鹏,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却被你搞的上了社会新闻” 宫鹏被她鄙视也不恼,居高临下 “那是她自甘下贱,你那臭脚谁爱捧谁捧” “…好了!”坐在副驾的宫文正的助手程皓忍无可忍的打断两人的互掐 “少爷…小姐…一切都等宫先生回来再说吧,他也不想看到您二位这样的” 宫月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也不再睁眼看宫鹏,靠在后座上补眠 任平接到欧嘉薇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并没有跟任平过多寒暄 他很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可能是自己的老板惹恼了欧夫人,更加不敢开口 “这是去哪儿?”欧嘉薇开口询问,她坐直身体,注视着窗外逐渐变多的高楼大厦 任平似乎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窘迫 “老板?宫月?” 她真是胆大包天 欧嘉薇脸色变得更差了,她娇俏一张小脸上再没了往日的娇憨灵动,也没有任平初见她时的人妻感 此时的她更像是要战斗的母鹿,腰背僵硬,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缩在座椅上 宫月不喜欢无关的人到家里,今天特地提醒任平不要让保姆上楼 任平哀嚎着,欧嘉薇警惕着 欧嘉薇有些拘束,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她不理解宫月为何要这样做,似乎这已经超出了欧嘉薇的所有预想 甚至不尊重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她就站在玄关,屏风将她的视线阻隔,只能看到客厅隐约的剪影 一切的布置都是那么单调乏味,她甚至可以看到电视机顶盒上的按钮上的灰尘 里面放着的却是两大包香烟,和数不尽的薄荷糖,此外就只剩下一个电视遥控器 客厅连接书房的走廊上挂着许多抽象的黑白线条绘画,似乎是一个作品中的其中几幅,另外几幅欧嘉薇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到过 《工程建造师一级》《工业设计大赛一等奖》很多有关建筑学和工学类的书籍和奖状证书,主人并没有多爱护,只是随意的将他们堆迭在一起 欧嘉薇随意的看过书架,还有桌上摆放的书籍,就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被皮革阅读椅包裹住,翻看宫月桌上的笔记本 可是她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个素净的笔记本,本边还卡着一只圆珠笔,她就像是中咒一样,被本能驱使着拿起了笔记本 似羊又似虎,能看到许多胡乱的线条和符号,有时很有秩序的排列,有时却粗糙杂乱存在 本子上没有记录任何关于工作的敏感词语,所能看到的就是无处宣泄的情绪 她似乎看懂了宫月此人,皮囊下蕴藏的是疯狂、放纵和傲慢 不愧是宫家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