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人救了?
进到场中,叶二娘不管不顾的便扑向倒地的虚竹,眼中泪水不停流出,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见此,玄慈和那黑衣人不知为何都没阻止。
待段延庆和岳老三将叶二娘护住后,玄慈和黑衣人对了一掌,各自退开。
“阿弥陀佛,施主好武功,不知为何要对我寺中弟子行此毒手?”
玄慈单掌礼佛,朝黑衣人缓缓开口。
他此时心中有点乱,岳老三的一声侄儿,叶二娘死而复活,又对虚竹如此表情,他心中已经猜出虚竹的身份,隐隐感觉今天这事不太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黑衣服森然一笑,正待说话,却见岳老三挥了挥鳄嘴剪,上前一步怒视玄慈,大声说道:
“什么你寺中弟子,这是老子侄儿,叶老二的儿子!你这秃驴是要抢老子侄儿?”
说完,还将鳄嘴剪一张一合,弄的“咔咔”作响。
被抢了话头的黑衣了也不着恼,朝岳老三问道:
“你说他是叶二娘的儿子,就是叶二娘的儿子了?叶二娘这些年抢了人家那么多儿子,抢到手后都说是自己儿子,这次是打算抢个成年的?”
“放你.”
岳老三刚要破口大骂,被黑衣人眼睛一瞪,那话便拐了个弯:
“放你仇人的屁!叶老二儿子身上有胎记,这事老子知道,背后九个戒疤,左右屁股也各有九个,不信老子扒了他衣服给你们看!”
说完就要去扒虚竹衣服。
“阿巴阿巴~~”
那叶二娘见状,趴在虚竹身上将其抱住,对着岳老三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神情有些惶恐。
段延庆从进场后便一言不发,只是不断扫视着场间众人,但每次都会在段誉身上多停一会。
岳老三见叶二娘护着虚竹不让扒衣服,不禁有些急了。
“我说老二,你回来老子也没跟你抢老二的位子,这次还帮你找儿子,扒个衣服看下胎记怎么了!”
说完便将鳄嘴剪往地上一插,上前便和叶二娘撕扯起来。
“嗤~~”
两人都没使上内力,但争夺间,昏迷的虚竹还是被二人的劲力带动,翻了个身,趴在地上,随后那衣服也不小心被撕开。
九个戒疤敞露出来。
“阿巴阿巴~”
便见叶二娘疯了一般推开岳老三,连忙将虚竹的衣服给扯上。
岳老三被她一推,摸着脑袋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似生气了一般背过身去。
而见到此景的玄慈,心中已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何理起。
“嘿嘿嘿”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上前一步,语气森冷的向叶二娘问道:
“号称无恶不作的叶二娘,竟然给自己的孩儿烫上戒疤作记号。”
“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闻言,趴在虚竹身上一叶二娘身子一颤,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黑衣人却不管不顾,再次上前一步。
“这些年你时时偷抢别人家的白胖小儿,玩够了便随意捏死,是因为早年你这孩子被人抢走了吧?”
这话一出,那俯身埋首的叶二娘顿时抬起头来。
“阿巴阿巴~~”
叶二娘眼中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恍然,最后满眼全是愤怒,指着那黑人嘴巴不停开合。
可脖间的剑伤似乎伤到了嗓子,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错,你这孩子是老夫抢的,你脸上的疤,也是我抓的!”
黑衣人对她的眼神视若未见,说这话的时候反而好像很是舒坦一般。
“咚~”
段延庆拄着双拐上前一步,将二人视线挡住。
“阁下,过了!”
“嘿嘿.过?”
黑衣人看着段延庆笑了笑,接着说道:
“既然叶二娘嗓子已毁,开不了口,那老夫也不难为她,这么多江湖名宿在此,老夫先说个小故事当当开胃菜。
二十年前,叶二娘大概十八岁,受了一个武功高强、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诱,失身于他,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不是?”
叶二娘神情一下变成慌张,抱着昏迷的虚竹跪坐在地上脑袋直摇。
那黑衣人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这男子只顾到自己的声名前程,全不顾念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未嫁生子,处境是何等的凄惨
这孩儿的背上、股上烧了二十七点戒疤,你就这么想他当和尚么?还是说,这孩子的父亲乃是佛门子弟,是位大名鼎鼎的有道高僧?”
随着黑衣人的话语一点一点揭开虚竹父亲的身份,叶二娘的神情也越来越紧张,最后当那人说到“有道高僧”时,叶二娘一个支持不住,晕倒在虚竹身上。
只是令人惊奇的是,那虚竹被人搬来抢去,竟然一直未醒。
见她昏迷,黑衣人也停了话头,却转过身子,看着玄慈,和和气气的问道:
“不知玄慈大师对这孩子父亲的所做所为,有何见解?”
玄慈心知,今天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
逍遥派借薛慕华之手召开英雄大会,便隐隐对少林不利,逍遥派那边还未动手,他这方丈却要被这黑衣人要放倒。
对方这手段看着便是有备而来,显然是已有了十足的证据。
想到此处,玄慈上前一步,左手负背捏了个手势,右手单掌竖起,朝黑衣人施了一礼。
“阿弥陀佛!”
玄难玄寂等各院首座见到玄慈这手势,俱都双目大睁,眼中一片惊骇之色。
这是,灭寺之危!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