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打懵了,王澜脑瓜子嗡嗡的,一时耳背竟然听错,“青鱼?什么青鱼?”凌悦被她整无语了,叹息一声决定离这个傻瓜远一点。那边文鸢鸢将凌悦给的东西看了一遍,随后交给了身后的一个侍卫,只听她认真交代着:“将此物拿给老夫人,你就莫同我去了。”“是!小姐。”侍卫拿了东西就转身往城内走。几人在城门口待了这么久,时间也耽误了一些。凌悦本来还想送一程,可庄子里出了些事情需要她打理,于是就只能放弃了。王澜看了看天,将袖箭好生整理过后笑容也带了些不舍,但更多的还是洒脱:“先走了,这下可是很难见面了,你可别把我俩忘了,记得写信。”“那是自然。”凌悦说完又瞅了两人一眼,笑道:“你们可别在外边偷偷拜了天地,我可要喝喜酒的。”文鸢鸢脸皮薄了些,忍不住埋怨:“你怎地也这样油嘴滑舌起来,拿我们取笑。”王澜倒是没了面皮的,她哈哈一笑,“喜酒哪能少得了你的,好啦,我们该走了。”离别的时刻悄然而至,凌悦的笑容也落寞下来,但还是强撑着与两人告别:“走吧,一路小心。”“哎呀!会小心的,那我们就走喽,驾!”凌悦看着她们越走越远,最后只剩下两个小点,最后连那两个小点都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前世的王澜是在与南边鑫朝的战争里遭遇不测,而今生却去了北方。相对来说,此世的北方要比南方更加安稳,可凌悦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她发觉前世的那些记忆让她焦虑过度了,忍不住扶着额头,想着让自己忙碌起来转移一下注意力。松开手,凌悦望着逐渐热闹的街市长舒一口气,她自言自语道:“先去庄子上看看吧。”可等她忙完了庄子上的事心还是觉得很沉,于是想要泡个澡放松放松。吩咐丫鬟给她准备的热水,褪去衣物将自己包裹在水中,凌悦两只手搭在浴桶上。水中放了很多花瓣,有些附着在皮肤上。长公主拈起一片随后又放下,她最近是越来越放纵了,倒是挺像一个不理朝政的昏君。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长公主起身走出来,她将头发挽起,随意穿了衣服后就坐在外边看起书来。青鸟照例给她来把脉,放下后忍不住欣喜:“离这个世界的毁灭又近了一步。”长公主清楚她这是在损人。长公主虽然是个疯子,但也没疯到拉整个世界陪葬,而且她现在看这个世界越来越顺眼了。她将书本合上,眉头一皱:“说人话。”青鸟非常识时务,立马就改口说:“你的脉象越来越稳了。”将把脉用的小枕头收拾好,青鸟又管不住自己那颗好奇的心,她四下看没发现凌悦的身影,于是询问:“你放她走了?”“嗯。”“你们昨晚没发生什么?”思绪被打乱的长公主有些烦了,她冷笑着:“怎么?你很期待我们发生些什么?”青鸟虽然被吓得不轻,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这完全不行啊,进展这么慢。”长公主简直受不了她,“没事就回你屋去。”青鸟乐呵呵一笑,她也就皮这两下,皮多了她的皮就真的危险了。她正打算溜走却又被长公主叫住。“等等。”青鸟脚步一顿,她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皮都疼了起来,以为长公主要秋后算账的她忍不住拉拉张脸:“作甚?”长公主的视线还在手中的书上,漫不经心地说:“之后我要乔装去一趟北国,你得和我一起。”青鸟的皮是安全了,但是她想不明白对方怎么要去北国的。她又屁颠颠坐了回去,“去北国做什么?”长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视线又落回书页上,声音毫无起伏:“去杀人。”不愧是杀星,这种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青鸟佩服极了,这还是跑到别人的地盘乱来。不过杀谁?最近北国不是挺老实的吗?青鸟的胃口又被吊了起来,“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盯上了?”“怀慈郡王。”青鸟瞳孔一缩,她的表情瞬间沉了下去,可长公主还是那样平静的模样。怀慈郡王洛诚照,北国开国功臣之后,心思歹毒,一直觊觎着蓉朝的土地。而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此人十年前暗中派人来蓉朝打探消息,行踪败露后受t了伤,在一家医馆救治后将那大夫一家灭了口。青鸟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因为前世的长公主已替她打探清楚,可那时那样乱,她自不想给长公主添麻烦。今生不说也是因为她知道那洛诚照活不长了,于是复仇就显得多此一举。青鸟沉默了许久,“那人命不长久,不必费心。”长公主终于有了动作,她将书随手放下,看样子并不赞同青鸟的想法,“报仇当然还得亲手的好。”青鸟知道拗不过她,只是担心对方的身体,毕竟那地方有些远。她想了想,又问起凌悦来:“要带凌悦一起去吗?”“自然是要带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