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身子往凌悦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见凌悦往前走还以为对方要追上来杀她,于是脚一软一个跌倒。跌倒之后她又挣扎着爬起,最后消失在凌悦的视线里。对方走后凌悦也逐渐冷静下来,然后她懊恼地一敲自己额头,十分后悔地说:“我怎么能污殿下清白呢!凌悦你这个大傻瓜!”她满怀心事地离开此地,准备在养性殿里等待长公主,然后将今日之事说出请罪。然而在她离开后不久,那宫殿阴影处走出一个人影。长公主看着凌悦离开的方向,又抬头看向屋顶看戏的青鸟和小栗子。她忍不住皱眉,“下来。”青鸟一脸无奈,她也不是自愿看戏的,是今日小栗子说要跟她坦白一件事情,她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就被小栗子给带上了屋顶。她还没来得及震惊小栗子的轻功,就听对方一脸惊恐的样子说:“啊!娘t亲,我不会下去!”青鸟嘴里发苦,她虽然叫青鸟但她一点也不会飞啊,“你以为我想在这里,我们下不去了。”夜色太黑,长公主看不清她们的脸,若不是刚才她偷看时被屋顶上掉落的小碎石砸中还发现不了这两人。长公主觉得这人重生估计把脑子丢了,以前多正常一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虽然无奈,但人还是得救,她刚准备用轻功,就听到青鸟促狭的声音:“听到凌悦的说辞你是不是很高兴?”长公主脸色一黑,虽然她是很高兴,但还是不乐意被人调侃,于是她准备将良心喂狗,拍拍被石子砸过的肩膀后就离开了。青鸟瞬间慌了,“殿下!我错了!”“殿下!救命啊!有没有人啊!”青鸟叫唤了很久,终于有人搬了梯子过来。秋菱看着两人安全落地,忍不住苦口婆心劝:“云大夫以后还是少惹殿下生气。”青鸟见云栗揉眼睛一副困顿模样,她将小栗子抱起,又从秋菱话中猜出对方是长公主叫来的。什么叫做死性不改,青鸟这人就能完美诠释。她不但不知错,还想赶紧回去观看后续,乐呵呵道:“长公主她哪里生气了!长公主她开心着呢!”睡得正迷糊的云栗含糊问:“娘亲,为什么?”青鸟捏捏她的脸蛋,随即恶狠狠道:“赶紧睡,睡醒了娘亲再来和你算账!竟然背着我习武。”云栗有些委屈:“我只是想保护娘亲。”青鸟手一顿,语气又变得温柔:“嗯,娘亲知道。”夜越来越深,青鸟走在回去的路上,怀里的小栗子已经睡着。看着对方安静的模样,青鸟越过怀中的她看着被灯笼照亮的路。突然轻叹一声,青鸟低头抵住小栗子的额头,感受着年轻生命的呼吸与心跳。“可是,娘亲害怕。”第059章 幻觉凌悦回到养性殿后心里还是一直平静不下来, 她没想到前世的那些苦痛还比不得今日她撒谎带来的慌乱感。不知不觉间她好像十分在意长公主的想法。在房中转圈踱步,又在书架旁停下,她将手放在书架上, 然后将额头抵在手背上又开始懊恼起来。“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呢?”凌悦觉得自己的谎言给长公主带来了麻烦, 虽然她打算同长公主承认错误,但还是惧怕坦白后长公主的态度。光是猜测之后的发展就让她心力憔悴,忍不住再次叹息。疲惫抬头却见书架上一本书斜立着, 从她的角度来看能看到书名, 那是一本叫做《鹏州怪志》的书。鹏州?那不正是母亲的家乡。道德感让凌悦犹豫, 随意翻阅这个行为很是无礼, 可她又十分好奇, 手伸出去在那书前又停顿。她收回手, “不可。”凌悦又坐回自己该坐的地方, 耳朵一动听见夜色中传来的轻微细响,她熟知这脚步声不由将脊背挺直。一双白色绣花鞋踏入殿中, 随即便是一声轻笑:“怎么在这里?”凌悦的房间本在偏殿,长公主故意这样一问,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虽然在心中演练千百遍, 可等人真正到了面前凌悦还是紧张得不能说话,她的视线一直跟着那双绣花鞋走根本就不敢往上看长公主的脸。闭上眼睛,凌悦深呼吸一口,再睁开时眼中满是坚定,她开口道:“臣有罪, 请殿下责罚!”说出来了!还是说出来了!开了头之后凌悦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不等长公主回答她就起身走到一侧, 随之跪倒在地:“臣冒犯了殿下,为了一己私欲谎称自己是。”她卡了一下, 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又把头一低,像一只要把头埋进土里的鸵鸟。长公主看着趴在地上的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是什么?”凌悦没法看见对方脸上戏谑的笑意,若是勇敢一些她就会发现,长公主又像平常那样在逗弄她。她纠结许久,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根本不能忽视,做好心理准备后咬牙坦白:“是您的夫人。”说出来后凌悦将额头紧贴着地面,她能听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跳声,紧张的同时又有终于说出来的轻松感。她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到了她的面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