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外头的雪一样冷,青鸟有些无语。不过也习惯了,能怼人也挺好的。她摇摇头望着窗外的雪景,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落寞:“你不喜欢雪,而我最不喜的是雨天。”陆姀不想管这些,眼见着这雪下个不停,她忍不住啧了一声,起身就想离开。可刚走两步就见雪色的天地中一抹鲜艳的红,那抹红色从小小的一团逐渐变大,风雪模糊了面容,可陆姀一眼认出了那是凌悦。于是她所有的焦躁一扫而空,又坐了回去。青鸟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暗暗嘲笑,又故意说:“时间刚好,她没迟到,你可不能为难。”陆姀警告似地撇了她一眼换来青鸟举双手投降。凌悦掸尽身上雪,就要跪下行礼时听到屋内长公主的声音:“进来。”凌悦抬脚进屋,屋内温暖,那就要找不到存在感的耳朵渐渐恢复了知觉。她抬头看向长公主却悄悄红了脸。好在寒风太过凛冽,来时她的脸便是红色。青鸟t见她精神,忍不住调侃:“昨日睡得如何?”庸医的声音赶走了少女的羞涩,凌悦修养良好,但还是忍不住阴阳:“托您的福,睡得很好。”青鸟一笑,十分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出手你放心。”看着笑嘻嘻的青鸟,凌悦的恩人滤镜碎了一地。陆姀打断她们的闲聊:“你先在一旁侯着。”凌悦老实站在陆姀身后。随后陆姀便和青鸟聊起了政事。废帝改立新皇?凌悦越听越心惊,这是她能听的吗?听到陆姀想要废帝的心思,青鸟态度强硬:“不可,陆薇莹哪能比过现在的皇帝。”陆姀没有反驳,她闭上眼睛,随后一个转头找上了装乌龟的凌悦:“你觉得呢?”凌悦:“!?”第019章 无语冷汗簌簌而下,凌悦脑中瞬间闪现许多恐怖的结果,人说君心难测,但君心哪有长公主难猜。长公主就这么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按照前世的规律来说,长公主虽有意愿废帝但对陆薇莹也不看好,陆薇莹能够继位完全是她凌悦拼出来的。灵光一闪,凌悦机灵地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不过在说答案之前还是表达一下自己的谦卑。她拱手行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臣愚钝,怎可妄议国事。”陆姀敲了敲桌面,似乎有些不耐:“我不喜欢撒谎的人,难不成你忘了。”“这虚伪客套你父亲玩玩也就罢了,你不行,嗯?”嗯字加重,凌悦顿感压力。她抬头看长公主的表情,些许不满跃于眉间。既然如此,凌悦不再藏匿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挺直腰板,模样一本正经:“恕臣直言,陆薇莹不如当今圣上。”对于这个回答,长公主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笑:“何以见得?明明你与他们二人都不熟稔。”凌悦一惊,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赶紧低头。她的见解大多来源于前世,此世她与圣上和陆薇莹都是萍水相逢而已。长公主她似乎在有意试探。不知不觉出了很多汗,后背已经湿透,内层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很是不适。该怎么回答?不能撒谎又不能暴露自己,重生这种荒谬的事才更像是谎言。陆姀也在等这个回答,她总觉得凌悦和陆薇莹之间有点不简单,但她们确实没接触多少次。她之前确实动了废帝的心思,如今局势太乱,现在的皇帝虽然没有过错但性格太过软弱。如果她身体还撑得住,倒也不必那么急切,但当时的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信心。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阴差阳错之下她的身体很有可能治好,那就不用考虑废帝的事,如今提起最主要的原因是陆薇莹有意拉拢凌悦的样子。想到这点陆姀的心中就涌上一阵一阵的不快。她紧盯着凌悦,等待着她的回答。青鸟见气氛诡异忍不住打圆场:“她哪知道这些,不过胡乱说的,不要想多了。”陆姀斜了她一眼,青鸟便讪笑着不敢再说了。回过头,陆姀追问着:“不能回答?”凌悦悄悄叹气,抬头时眼中再无畏惧:“殿下,臣确实不熟悉圣上和公主,但臣熟悉您,只要您在,谁坐在上面都无所谓。”“只是您更熟悉如今的圣上,微臣才会如此回答。”陆姀听完嗤笑一声:“你不觉得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悦觉得长公主的声音有些落寞。那些风言风语她也不是没听过,长公主最初摄政时朝野上下都说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说她害死了贤德的太子。虽然这些声音渐渐少了,但时不时还会听到。看着憔悴的陆姀,凌悦突然觉得对方很不容易,“微臣从小听着长公主的故事长大,殿下绝不是妖女。”凌悦说话时的表情太认真,陆姀也分辨不出她有没有说谎。于是她起身凑近,捏住凌悦的下巴,笑得馥郁非常,连带着身上那股淡淡的梅花香气都明显了很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