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刚要跪下接旨却被阻拦。“哎呦,长公主说您受伤了,不用跪谢,二小姐只需收下赏赐即可。”凌悦有些无语,虽然比试过程惊险但她就只有颈部一处擦伤而已,而且伤处比头发丝都要细。孙公公一挥手,后面的两个侍卫将一杆赤杆银尖的长矛给抬了上来。“这是长公主的心意。”凌悦看见那矛瞳孔一缩,这是她前世的武器,是她断了手后朝廷给的奖赏,没想到今生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凌复自然也是震惊,那武器是开国皇帝举全国工匠历时一年得的神兵之一。长公主如此看中凌悦,竟送上此等大礼。他忍不住浑身颤抖,感到十万分的恐惧,同时又很不甘心,觉得凌雅若是身体健康这份殊荣就是凌雅的。这些人的情绪凌悦都不在意,全部心思都在那朱红的武器上。“臣女叩谢殿下恩典。”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接过这位老朋友。孙公公见她爱不释手的样子也是恭维着:“小姐勇武,与它极为相配。”又寒暄了一番,孙公公终于带着人走了。凌悦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找找前世的手感,她径直离开了此处,全然不理凌复复杂怨毒的目光。在居住的地方舞了许久,直到汗水将衣物浸透才依依不舍地停下。天色将晚,凌悦将武器好生收在房内,可她又觉得不够,思来想去将一件旧衣服撕开将长矛缠了一圈。然后又在想摆在哪个位置比较好。“看来很喜欢。”带着笑意的声音来得太过突兀,凌悦循声望去。只见陆姀侧坐在窗框上,月光轻柔地吻着她的脸,而她在看着凌悦笑。凌悦倒也没前几次那么害怕了,将长矛放好后唤了声:“殿下。”陆姀淡淡嗯了一声,她从窗户上翻下轻盈落地,慢慢靠近最后视线落于凌悦颈侧。悄无声息地收回眼神,陆姀坐在凌悦床上看她:“要不要考虑搬出来。”陆姀眼线甚多,自然能看出凌复的心思,按照她以往的做法自是不管的,但管一管也无妨。这丫头如此有趣,放身边时常逗弄,也能解解闷,也省得她天天往这跑,麻烦。凌悦没反应过来,她有些为难:“臣女囊中羞涩,置办不了房子。”“殿下今夜来此就是为了这个?”陆姀没回答她的问题,嫌弃看了一眼这房子。随后她压低声音蛊惑:“搬去宫内如何?”这话虽平常,但因两人发生过尴尬的事情所以凌悦免不得就想多了。她悄悄红了耳垂,有些慌张的模样:“谢殿下厚爱,可臣女卑微,不能消受。”陆姀玩起自己垂落的长发,凌悦的局促不安全落入她的眼中,只是一瞬她便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小丫头还挺纯情的。可陆姀是个恶趣味的坏人,于是她放过自己的头发转而站起,一步一步靠近凌悦。凌悦虽害怕,但她不敢动,只有眼睛无助地四处乱瞟。淡淡的梅花香气引得她的心跳不断加速。她终于忍不住祈求:“殿下。”看着对方红透的耳朵,陆姀大发慈悲放过了她,此时两人的距离就差那么半步。陆姀心情大好,“我又不会吃了你。”凌悦:“……”不得不说,长公主真是一个豪放的地玄。正无语时,窗边的月光被一个倒挂而下的面具人遮住。“主上,青鸟在宫中等候。”看样子这面具人是长公主的死士,不过这青鸟是谁?长公主好像十分重视的样子。陆姀有些意外,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对方不会这么快回来,除非是在收到她的信之前就在往回赶。回来得早正好。陆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悦,看得凌悦心慌不已。没有告别,陆姀翻窗离去。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自己的寝殿,殿内灯火通明,一粗布麻衣的女子坐在殿内旁侧的桌案前。听见声音,她回头,笑容疲惫:“小姀。”陆姀坐在她的对侧,忍不住询问:“你没去送你女儿?”“我改变主意了,她留在我身边就好。”烛光下,女子的神情带着陆姀看不懂的落寞,这根本不是那意气风发的青鸟。这庸医比她还没良心。陆姀心下不安,也严肃了起来:“若要帮忙尽管说。”青鸟只是摇头,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而说起陆姀的事:“凌家丫头的事你不必多疑,我觉着那小姑娘不错,你也不小了。”陆姀嗤笑一声:“你觉得凌悦不错?你见过她?”青鸟哑了声,讷讷道:“没见过。”陆姀只觉得这家伙疯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我都未成亲,我二十七,你三十二,怎么说也是你先。”说完又摆出后悔的模样:“你我好友一场,我都没给你好好谋划,过几日我就将蓉朝的好天干都召集起来,让你选选。”青鸟头皮一阵发麻,她知道这是陆姀在膈应自己,忍不住投降:“行了行了,我错了,你先给我把把脉。”陆姀老实伸手,青鸟把脉之后神色一喜:“毒素消减了不少,也没有其他影响,要不你就从了那小丫头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