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班车上大多是退休老人,力量本就薄弱,况且,绝大多数人还会选择明哲保身。 终于有个学生模样的男生看不过去,站出来那手臂挡住他,“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别太猖狂……” 简双隐隐约约听到,心下也是止不住得发凉,看来是惹上猖狂的团伙作案了。当下挣扎得更加用力,双臂胡乱地拍打,加上她练舞的关系身体比较柔韧,车上空间又小,另外几个同伙也没法过来帮忙一起抓她,好几次车行到颠簸处,差点儿就让她挣开了箍着她肩膀的手。 这么一瘦小的姑娘,他还不信治不了她。 什么也思考不了。 简双被拖下车的时候,情急之下奋力咬了那人的手臂一口。瘦高个儿惨叫一声,一把就把她甩在地上,嘴里骂着祖宗十八代,下手怒极,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她皮肤本就白嫩,当下脸上就肿得高高的。 那群人其实也没想把一个小姑娘怎么着,毕竟也是光天化日不是? 捡起简双掉落地上的手机和钱包,吹了声口哨,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也就准备走了,这儿也不是什么荒僻地段,一会儿把警察招来了就不好了。也就那个被简双反抗时咬了一口的瘦高个儿,心下还不忿,上前对着小姑娘蜷缩地上的身影就想再踢上一脚泄愤。 简双错愕地抬头,恰好看见褚公子难得英姿勃发地,仿佛从天而降。 可就算是四对一,褚哲也是绰绰有余。开玩笑吧,他可是被家里老爷子扔去军医大学操练了整整八年的人,除了打不过周幸安,怎么着对付这些小流氓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褚哲一身跑步装束,只微微刘海有些乱,整个人连气都不带喘的。沐浴在晨光的熹微中,那张妖孽的脸更是流光夺目。转过头来冲她眨眨眼睛,桃花眼风流倜傥,薄唇似笑非笑,“小嫂子,你咋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我得怎么跟老周交待哇。” 惹来褚哲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斜睨她一眼,“啧,还摸?待会儿给毁容了。”声音夹着早晨的徐徐微风,模糊了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一个肩扛二道横杠的对褚哲毕恭毕敬地打着哈哈,“褚少爷,怎么好意思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不过您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 听听,这语气,真是作上天了。 那二道横杠当下冷汗直冒,点头哈腰地表示是工作的失职,还一个叠声地对简双道歉。 这不看不打紧,刚刚情急之下没看清,扶她起来饿时候她又低着头,长发遮着脸,又有身高差,不过这下终于抬起头,阳光底下给看得清清楚楚的巴掌大的小脸,皮肤又嫩,那个五指印历历可现,红肿了整个一边,老可怕了。那细白脖颈被勒出了高肿的青紫,手腕处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一对膝盖都破皮了,衣裳几处都扯破了,看地他触目惊心。 那警察的腿直打哆嗦,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仿佛刚刚那声势还在,“那什么,我们坐你的车,去中心医院。”啪啪啪打脸什么的,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