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按理来说,你不用还钱了。”“为什么?”“这家赌坊的老板是我。”沈鑫:?沈鑫想起来,昨天催债的那帮壮警告过自己:就算你是南玄的人也别想逃,他们的头上有人在。合着他们头上的人是福安公主啊?!秦之予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沈鑫的震惊,接着从怀中拿出那块白玉佩,递给沈鑫:“嗯……这块玉佩还你。”谁知下一秒,天色骤变,宫殿外突然燃起大火,三人宛如置身地狱一般,火焰烧穿了纸窗户,马上就要烧进宫殿中。禁忌!怎么会在这时候触发禁忌!秦之予的大脑飞速运转——玉佩!那块玉佩不能还给沈鑫!“沈鑫!快把玉佩还给……”“小心!”秦之予话还没说完,一根房梁被迅速蔓延的火焰烧断,直直地往下砸,就要砸到秦之予的头上,涂山晓墨飞扑而来把人护在身下。“你没事吧?”“咳咳……没事,玉佩呢?”大火蔓延的很快,片刻的事件就已经吞没了整个宫殿,二人和沈鑫被隔开,中间隔着一片火海。“沈鑫!扔过来!”这要是扔在火里面,三个人都得完蛋。沈鑫一咬牙,奋力将手中的玉佩扔出去。可是玉佩太轻,没法扔太远,眼看就要掉到火焰里,秦之予顾不上这么多,扑上去抓住玉佩,重重地砸在地上。想象中火焰灼烧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在她手掌触碰到玉佩的那一刻,火焰消失了,砸下来的房梁也变回原样。“没事吧。”涂山晓墨把秦之予从地上扶起来,拉着她一顿检查,确认没事这才放下心。“这是我第三次触发禁忌了。”秦之予想到刚才炼狱一般的宫殿,一阵后怕,“我后面不能再触发禁忌了。”禁忌会随着触发次数变多而变得严重,没人能保证第四次禁忌会变成什么样。“不是,这福安公主居然私自开赌坊?”沈鑫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我朝对赌坊这类的产业查的很严格,法律明确规定,任何人不得开设赌坊或参与赌局,如果朝廷官员参与其中,轻则罢官遣返回乡,重则抄家流放。”福安公主怎么会如此大胆?秦之予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账本拿出来,递给沈鑫和涂山晓墨:“不止呢,这位福安公主的名下除了赌坊和青/楼,玄武大街的香满楼,城东的金满楼、城东的客似云来……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铺子都有她的手笔。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全国各地能叫得上名号的产业,像客似云来这种客栈,也全都是她名下的东西。”二人接过账本仔细翻看起来,沈鑫问道:“青/楼?是哪一种……”青/楼也有区分,一般来说,大周允许开设的青/楼是以喝酒品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为主要业务的娱乐场所,甚至有不少大胆的女孩子也能进去玩乐;还有一种说得好听,实际是做皮/肉生意的,这种是朝廷明禁制开设的。当然,也有人会把这种东西开在暗巷里,用少男少女的身体谋取暴利。看到秦之予的神情,沈鑫和涂山晓墨也能猜到答案。秦之予把这几天发现的线索都告诉了沈鑫。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众人的想象,原本以为福安公主只是不愿意和亲,但是现在看来,无论是这些需要经营多年的产业,还是手下精心培养的暗卫,以及皇宫的平面图,都指向一个答案。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福安公主早就在计划谋权篡位,和亲只是一个契机。”秦之予突然想到,“福安公主”帮教习嬷嬷和那个侍卫医治他们的母亲,为什么?还有喜鹊,秦之予原本以为喜鹊是因为忠心耿耿才主动接近那个侍卫给自己打探消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喜鹊忠心甚至有些愚忠,如果不是“自己”授意,她不会去外面随意结交他人。至于沈鑫这位“南玄使臣”,就是福安公主在瞌睡的时候主动送上来的枕头,在她名下的赌场欠了债,又是异国人的身份,手下的人怕是早就报给秦之予让她做决断了。而秦之予帮他“还利息”的要求也很简单——帮她递消息给南玄公主。虽然简单,但是这样的行为和叛国没有区别。不过背负债务,还屡次三番被威胁的使臣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如果让南玄皇室发现自己在外赌博还背负债务,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两者相害取其轻。仅仅只是传递一个消息罢了,如果只要这样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务,只要没人知道自己和大周公主有往来,那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人发现就好。人都是怀有侥幸心理的。那南玄公主……知道只是因为喜欢,就答应了敌国公主的请求吗?秦之予转头看向涂山晓墨,眼中的探寻意味不言而喻,涂山晓墨也看懂了,于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来我寝殿,你要的答案,就在我这里。”“好。”如果说在宫外的消息是使臣负责传递的,那么是谁负责把消息递出宫外的呢?教习嬷嬷。根据秦之予的了解,宫中的教习嬷嬷基本上都是资历高的老人,每月都有三日的假期,提前上报之后便可以出宫回家探望家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