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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予看向那个黑暗的入口,如同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将无辜的百姓吃拆入腹,只为了满足那些人模狗样的贪婪贵族们的私欲。她能闻到,附近的岩壁里散发出的血腥味。她能听到,从黑暗深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能感受到,“域”在震动,“域主”在哀嚎。痛苦的、窒息的感觉一点点缠绕住秦之予的心脏,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秦姐!”秦之予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宋元亦和沈鑫两人上前搀扶住她。“秦姐,你没事吧。”秦之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其实这算正常情况,秦之予能够进入鬼魂的“域”,自然能够感应到“域”和身为“域主”的鬼魂的波动。“域主”的痛苦她也能感受到。怨恨、痛苦……“域主……就在里面……”秦之予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进去,找到……域主。”秦之予闭上眼,她能看到,那个身穿青色襦裙的女人,她浑身鲜血,她被锁在地牢里,她的皮肤一点点脱落,像是蜕皮的蛇一样,血淋淋的皮肤掉在地上……女人绝望地转过头,可是秦之予看不清她的脸,女人的五官像藏在雾里一样。你是谁?我该怎么救你?她在心中无声地问着“域主”,可惜,那个面容模糊的少女没法给她答案。秦之予睁开眼,三人一点点走进黑暗的甬道内,在这条通往地狱之路的尽头,有一间牢房,旁边还有一扇紧锁的木门,宋元亦暴力地破开木门,门后是堆积成山的墨莹矿。而牢房里的景象更是骇人,牢房的墙上固定着好几根铁链,另一端的手铐已经发黑,散发出浓重的腥臭味。不同于他们在先前的大街上感受到的、几乎具象化的怨恨,秦之予在这间牢房里能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和绝望。此时的秦之予已是满头大汗。要破“域”自然要解开“域主”的郁结。她召出魂玉,黑色的玉佩漂浮在空中泛出柔和的光,魂玉慢慢飘进牢房里,很快,在光芒中缓缓显现一个人影——或者说,是鬼影。“就是她!”宋元亦一眼就认出,眼前在牢房里披头散发的少女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个。只是她现在看起来机器狼狈,一只手被铁链锁住,她勉强能在整个牢房里移动,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站起身,秦之予看见她的眼睛正如宋元亦描述的那样,已经失去眼白了。少女似乎失明了,她只能根据人的呼吸声摸索着走到牢房前,猛地抓住牢房的木栏,发出“嗬嗬”声。秦之予上前两步,看见她大张的嘴巴里空空如也——她的舌头被拔了。“他们到底……为什么?”宋元亦的声音都在颤抖。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这个年纪的姑娘正值青春年华,秦之予见过许多这个年龄的姑娘,有的已经订婚,在闺房中畅想自己和心上人的婚后生活;也有的会和母亲撒娇要出门,和小姐妹去最出名的铺子裁制新衣裳。可是眼前的女孩,被割掉舌头,被弄瞎双眼,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被当做牲口一样对待,被用来献祭给所谓的“贵人”,宝贵的生命就好像一根寻常的礼物一样,被送给了贪婪自私的“贵人”。甚至,梨花镇上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孩子……他们被带到镇长家,被哄骗着,说跟着“贵人”会有好日子。也许,这些女孩在出门前还兴冲冲地和家人说,等自己发达了就带着全家一起搬进登州城内,去过好日子。可是再也没有了,那些鲜活的生命被黑夜中的荧光带走。她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铁链磨破了手腕,她们撕心裂肺的叫喊惹怒了看守的人,所以被割掉了舌头,她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脱落,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被抽干。直到有的父母反应过来不对劲,就像萧吟月的父母一样,他们冲进镇长家,要求自己的女儿回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也许他们知道,但是不愿意面对。甚至……秦之予突然想到,传言中的柳家乐善好施,时常救助流民——那些流民去了哪里?会不会也像那些孩子一样被献祭。那些绝望的人们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以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结果却只是另一个更黑暗的深渊。甚至,他们死后,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姓名。祭祀在晚上举行,眼前这个柳家的女孩也是死于夜晚。所以,在“域”中,镇上的人们恐惧黑夜。秦之予直视眼前的少女,她开口唤道:“柳璎?”少女愣住了,漆黑的眼睛怔愣地盯着秦之予。秦之予继续说道:“你和清风院的主人是兄妹关系,对吗?”“呃……啊……”少女听到“清风院”三个字,痛苦地捂住脑袋,手中紧紧握着的东西也摔了出来——一团发黄的信纸。秦之予捡起地上的信纸展开,信纸很皱,但是并没有任何的破损,可见柳璎对这封信极为重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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