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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清真不懂, 江落月为什么总在第一时间揽下所有责任, 仿佛真的是她的错误一样。在江落月还要道歉前, 衣服已经被强行披到她的身上, 她嗅到很淡的琥珀香水气。“我洗过了!”付云清强调,“不脏。”江落月垂眼, 果然看见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了,但上面也留下了被火烘烤的淡淡焦痕。想到付云清忙前忙后,只为整理形象的样子,江落月笑了起来:“我知道,谢谢云清。”“叫这么亲密……”付云清低声说,“我家人都不这样叫我。”之后一路,她不断瞥向江落月。起初是担心江落月嫌弃自己,后来则莫名其妙观察起江落月的其它地方。付云清第一次发现,江落月真的很瘦。一个人穿两件外套,却并不臃肿,反倒有种正好的感觉,一如宣传海报上的模特——就是身高有些不符合。付云清通过目测,开始对比两人的身高,发现自己比江落月高不少后,有些得意。数秒后,她又不满意起来。江落月家里是怎么养她的?她和江落月同岁的时候,远没有这么瘦弱。付云清思绪飘忽时,江落月也不自觉走神。起初是头隐约作痛,后来脚步也灌了铅一样,在到达某个界限前,她停下脚步。“嗯?”付云清余光看她,便见江落月略有些茫然地用手背覆上自己的额头。像是在确认什么事,数秒后,她说:“我好像发烧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们钱?”向梵撑伞走在路上,另一只手大包小包,满是行李。虽然她对队友跑路不带自己的行径格外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兵分两路的确节省不少时间。如果江落月能找到,录制可以直接结束。出于对二人的信任,向梵冷静过后,就开始拆除帐篷,准备与两人会和。但由于是第一次上手,她动作有些慢。好不容易离开时,天上就下起了雨。这越发坚定了向梵臭骂两人一顿的想法。但当她真正找到两人,看清现场状况后,却又突然如鲠在喉。江落月脸色泛红,似乎是膝盖有些酸痛,她的手掌不断轻柔着,看上去格外难受。付云清蹲在她身旁,手足无措,近乎茫然。听见向梵的声音,她下意识侧脸,向梵才看清她也两眼泛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了。“怎么办啊向梵!”她开口,向梵摇摇欲坠的理智崩溃了,“她发烧了。”付云清带着江落月跑路的时候,怎么不问她怎么办?向梵气极反笑,听到后半句才有些怔然,她收敛好情绪,先试探江落月额头温度,果然和付云清所说的一样,格外滚烫。“淋雨了吗?”向梵轻声问。发烧的江落月看起来呆呆的,格外乖巧地坐着,连带反应也变慢许多。好一会,她才点头,声音也带了几分鼻音:“休息一会就好了,没关系。”可户外温度这样低,完全起不到任何‘休息’的作用。见队伍人齐,付云清立即提议:“直接放弃任务吧。”放弃任务,就可以离开,让江落月好好休息了。向梵没有意见,付云清点头:“那我去找她们。”可在她要离开前,江落月却愕然制止:“为什么?”她发自内心觉得自身状况很好,记忆中,她生病的次数并不少,但病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她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供身体恢复,久而久之,身体与心理似乎都习惯了断断续续的病情。“现在放弃太可惜了,我没关系的。”付云清下意识反驳:“输有身体重要吗?”“别吵了。”向梵皱眉,“你自己任性,连累江落月,现在还要和她吵架。别这么任性行吗?”付云清不说话了。好在,这并非一场暴雨,在争执不久后就逐渐停下声息,向梵将帐篷拿了出来,径自丢给付云清后,向节目组兑换了感冒药。水壶内的沸水经过一路颠簸,早已变成适合饮用的温度,江落月在两人目视下吃了药,喝了水。尽管温度没有褪去多少,但大脑清明不少:“我来——”“你别动。”付云清说,“就坐在那里,很快就好了。”熟能生巧,这一次,付云清动作利落不少,很快将帐篷搭建完毕。将江落月强行赶进去后,她还向节目组换了两床被子,垫一层盖一层。如果不是积分不够,她似乎还想换个枕头,为江落月凑个便于休息的三件套。付云清立即看向向梵:“你的积分呢?借来用用,下次还你。”向梵:“……我想借你,但我只有十分。”而这十分,全用来换退烧药了。十分,就换来十粒药,付云清晃晃瓶身,静默几秒,问:“为了不浪费,还是全吃了吧。”“你吃我吃?”向梵质疑。“江落月吃。”说着,付云清小心翼翼钻进帐篷,生怕有风灌入。看着她的背影,向梵深吸口气,强忍许久,才将把付云清打一顿的想法压下。帐篷内,付云清放轻动作。江落月似乎退烧了,脸色不再绯红,变得有些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呼吸很轻,如果不是距离这么近,付云清都有些听不清她的声音。盯着这张脸,付云清第一次感受到无所适从。在她的人生里,她很少失败。搞砸事、连累人,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偏偏就在这极短一段时间内,江落月却因为她接二连三被牵连,甚至因为她生病了。在付云清的记忆中,生病就应该被所有人悉心照顾。就像前年,她因为赛车受伤,即使伤势不重,远在国外公干的家人都还是第一时间回国照顾她。江落月睡着了,付云清笨拙地有样学样,时不时为她掖掖被子,又觉得角度不太对,反复调整——“要被扇感冒了。”被子被掀来掀去,江落月想无视都难,她无奈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哑。付云清就立即收回了手,好一会,低声说了句抱歉。“这次比上次好一点了。”江落月说。付云清:“……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上次的事。”江落月莞尔,付云清却还是一脸沉重,她只好转移话题:“我有点渴。”付云清立即去倒水,江落月喝的时候,她还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让江落月困惑:“你渴吗?”“不渴。”付云清道,“还要做什么?我去做。”江落月试探道:“嗯?我有一点饿……”付云清又跑了出去——可遗憾的是,压缩饼干吃完了,为了节省体力,向梵没带太多东西,她们现今什么食物都没有。没有过多思索,付云清开始与节目组据理力争。她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江落月那句“嘉宾出事,节目组赔不起”后,又突然拥有了底气。节目组只好割舍出一份自热米饭。向梵旁观全程,按着眉心,在付云清走后,伸出手:“再来两份。”“……这个需要积分兑换。”摄影师弱弱提醒。向梵说:“我好像也发烧了。”眼见她似乎要随地大小演,节目组只好又塞了两份,飞速逃跑,生怕再被强盗缠上。向梵随手拆开包装,正准备加水时,冷淡的女声响起:“江落月呢?”她抬眼,宁扶光站在身前,目光落向帐篷。虞惊棠落后她几步,似乎想问同样的问题,却被捷足先登,只能冷冷盯着向梵。三人同框的一瞬间,弹幕爆炸——【三天了,你们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吗】【方块队的三天历程总结:找江落月→找不到江落月,暂时休息一下→找江落月】【热烈庆祝讨厌我常驻五人组终于聚集!讨家军集合,把这个节目组冲了!】“江落月?你们怎么也张口闭口江落月?”向梵说完,才发现自己开口时也不由自主念了那个名字,她略一顿,毫不客气道,“她是我队友,在哪里和你没关系吧。”“问一句,不回答也可以。”宁扶光回答的平静,视线却落在她手中的自热米饭上,“两份?她的呢?”“你们孤立她?”眼见二人都要往最坏的方向猜测,向梵气极反笑:“她发烧了,在休息。”与此同时,付云清也拿着自热米饭走出帐篷。“她睡着了。”注意到向梵,她随口解释,这才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两人:“……你们为什么在这里?”虞惊棠环顾四周,只有帐篷,却没有任何防范的篝火,显然是临时搭建的。再联想到适才那通电话,事情真相已经被拼凑完整——是因为找付云清,江落月才生病的。她说话语速很慢,字斟句酌,但每说一句,付云清脸色都难看积分。即使如此,付云清也没有反驳。数秒后,宁扶光说:“我早说过,她和你组队,是个错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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