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到处都是废墟和弹坑,
弟子们的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已经没有活人可以回复他的话语。
昔日同门们共处的记忆流入脑海,悲伤之情油然而生。
他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不,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正当他沉浸于悲伤当中时,身后发出轰隆隆地阵阵巨响,
大地之上也传来震荡和颤抖。
田阁紧握利剑,面目狰狞。
他回头望去,是密集的装甲集群,正碾压森林疾驰而来。
庞大的傀儡协同在坦克两侧,傀儡之下也有步兵协同。
天空之上是飞驰而过的喷气式战机和直升机群,数之不尽的照明灯在空中留下轨迹。
将田阁眼角的泪水照亮,像是两道复仇的烈焰。
他愤怒地嘶吼着:
“该死的凡人孽畜!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便提剑跃起,拼尽全身的灵气,将万象天引的范围扩张到极致!
浓烈的灵气构成偏移现实的结界。
他以身做炮弹,向装甲集群迸射而出,
速度快如闪电,剑尖上凝聚的灵气如同一颗颗星辰,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天民国前线总指挥部传来报告。
“报告贺委员!一线战场有特殊情况汇报。”
贺左听后点头说道:“接进来。”
接线员迅速响应:“是!”
一线联络员轻描淡写地汇报道:
“第一师第四装甲旅八团,位于青珐国边境俘虏一名敌方弟子,请贺委员指示!”
贺左听后只觉此事平平无奇,便说道:
“做好拘束措施,运回后方基地再做处置。”
而在新京的陶云鸣又是一天不眠之夜,
新京的景象依然一切如常,外部的信息也传不进来。
他被笼罩在着和平安稳的幕布之下,看不见任何期待的景象。
他想看到天民国血流成河,想看到这些高耸的建筑分崩离析,
想看到这天民国的首都——新京内的一切先进技术都落入天回宗之手。
可他在幕后安排的小国联军也好,
紧随联军之后的天回宗弟子讨伐队也好,在这五天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更多的消息了。
仿佛一切都在攻入天民国边境之后戛然而止。
今天明明是他期待已久的,直接与天民国最高领导人,被他们称作委员长的领袖面对面会晤的日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陶云鸣的内心却感到无比害怕,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扼紧他的咽喉。
这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令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状态,便前去开门。
来者正是负责招待他的楚天行。
楚天行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说道:
“陶大长老,我们委员长昨晚连夜赶回新京,
已经在办公室等您多时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陶云鸣平息着内心的紧张,咬咬牙说道:
“随时可以!”
但当他来到了新京,来到委员长办公室前,
在这朴素外墙的走廊内,明明一个守卫都没有,却有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在慢慢浸透他的背脊。
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法和灵气对自己展开了攻击吗?
陶云鸣在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
可他很快就自我打消了,身为御气术的绝顶高手,
他怎么可能会感知不到灵气对自己的攻击?
但正因为他感知不到任何灵气,才越发令他感到害怕。
有一种不明的气场,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感觉自己每走一步,走廊的距离都在拉长。
周围的空气也在凝结,在挤压着自己的身躯,
这是他活了两百多年,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一种未知的压力,在侵蚀他的精神。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自己一切的计划,一切的想象,一切的目标,
仿佛就要在前方的木门打开的一瞬间化为泡影。
就在这时‘嘭!像是汽水瓶塞被撬开的声音,
委员长室的大门被打开,浓郁地杀意终于见到正体所在。
那是一个年轻的青年,他端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满是沧桑,冷酷地盯着陶云鸣的双眼。
陶云鸣顿时被吓了的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灵根孱弱,
修为止步于炼气的废物却给陶云鸣带来了无法理解的压迫感。
只见李铁非常友好的邀请陶云鸣坐下,然后让手下推出一台显示屏。
然后亲切温和,却又暗含杀意地说道:
“久仰大名啊,陶大长老,但在我们相互了解之前,我想先请您看看一些特殊的视影像——来自前线天民国军队与贵宗门作战的影像!”喜欢我在修仙世界造基地车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