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了路的前方，再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梧桐，却发现它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路上。 钥匙，她竟然有两把了？ 秦姝怀揣着疑惑，却没再按照路所指引的方向前行。 然而她才刚走了一步，就看到原本的路又再次出现在她脚下。 路是人走出来的，这世间并没有条条框框规定她要走怎样的路，无论她怎么走，路都在她脚下。 他身形颀长，但一头白发和胡须还是出卖了他的年纪。 又是这样的开场白，并且又是一个熟悉的人。 阿仰笑了起来，“难为夫人还记得我。” 他确实像是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全身上下都透着几分油尽灯枯的味道。 敖雍以及整个龙族恨透了他们，竟然还会留他性命？ 阿仰并未回答她，而是说道：“您随我来。” 秦姝跟了上去，就见到阿仰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山顶。 这时候阿仰又开口了，“若是您，您又会如何选择呢？” 山下的景象也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当中，那是一处魔渊，其中生活着大量的魔族，他们性格暴戾，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但打过之后，日子还是跟从前一样过。 秦姝还没想明白他到底要自己选择什么，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一个巨大的天平出现在建木之上，属于魔渊的那一边开始上升，天平依旧不平衡，但却少了彻底崩盘的风险。 耳边又再次传来了阿仰的声音，“若是您，您又会如何选择呢？” 秦姝沉默了。 身边的阿仰并未再开口，但他的声音似乎还在她的耳边回荡。 秦姝有一瞬间的迷惘，她思索了良久，心中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后世的十二年教育也教给她极为重要的一点：人不可能做自己认知以外的决定，现在的疑惑、犹豫、不知如何抉择，归根到底还是她的能力不够。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正视自己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秦姝收回了视线，落在了阿仰身上，淡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姝点头，“两界的生死存亡，还不是现在我该考虑的问题。我不过化神修为，在此间生活短短五十年，又如何能做出选择？” 阿仰听着秦姝的答案，突然笑了起来。 留下这最后一句，他转过身去，顺着他自己的路离开。 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规则的制约而导致的，那么若是强横到一定程度，为何不可将规则重新制定呢？ 只是秦姝自己也清楚，制定规则的人或许存在，但一定不会是现在的她。 收回思绪，秦姝再次朝着前方走去。 自己吸收的灵气不知道会不会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若是吸收了太多灵气的话，会不会加剧天平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