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眸子中似乎藏着什么玄奥的秘密，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一头扎进去。 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不走问心路，哪能登天梯……” 谢释渊看着她一脚踏进去，这才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从前对于新弟子时期最难捱的重力问题，在她千锤百炼的体魄下早就不成问题了。 就在秦姝逐渐开始质疑重新走一次问心路到底有没有用的时候，她的脚踏上了第二十级台阶。 秦姝顶着压力站直了身子，但那无穷的重力就像是为了制服她这一身反骨，狠狠地将她的全身朝着地底下压去。 她效仿着之前的做法，蹲下身子，将重力势能减到最低，试图爬过这一试炼。 就好像……溺水了一样。 周身无穷的重力也在这一瞬间消失，她仿佛置身湖底，寒冷、恐惧……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她溺水了，溺水是会死的吧？她之前似乎就是么死的。 她的耳朵似乎隔绝了一切喧嚣，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总觉得似乎有人应该来救她的，会是谁呢？她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记忆也开始变得混乱……缺失…… 她的眼睛微微阖上，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她的身边耳语，“睡吧……睡吧……” 水？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袖子上。 衣服在水中是有浮力的，会随着水波逐流，怎么会是这样的状态？ 再者，她应当是会游泳的。 只有弱者身处绝境才会等着别人来救，而她，不需要！ 面前无数台阶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但原本在路尽头的山门却凭空消失。 但若是眼前没了目标，谁又能坚持下去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台阶，心中第一次萌生出一个念头。 她盘膝在台阶上坐下，闭着眼睛不敢看来时的路，且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 这世间本没有路，路的出现总是要通往人们想去的地方。 是为了变强，但变强又是为了什么呢？ “姐姐，你得了机缘又如何？不过一废物而已！” “后悔吗？” 她手中的剑一点一点地朝着秦姝心口捅了进去，疼痛也逐渐开始蔓延至她的四肢。 另一只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抓住了秦眠的剑刃，一点一点又将它从自己的胸口处拔了出来。 “是啊，后悔，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这句话像是从秦姝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秦眠似乎也没想到秦姝会是这样的反应，更没想到秦姝会给她一巴掌。 秦眠脸色阴沉，“你……” 秦眠的身形突然开始波动了起来，落在秦姝眼中似乎看到了两道影子。 秦姝染血手指几乎在瞬间结印，“从前我是想避开你，但如今不会了。往后余生，谁若是拦了我的道，我便遇神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