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眉梢一挑,“你不还有儿子吗?若是她跟着去了,谁替你养儿子?别傻了,先回去按我说得做,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这书生名叫徐贤,他跟着秦姝一先一后从巷子里出来,那些凑热闹的人都上来问他,“怎样?大师给了你什么锦囊妙计呀?” “你小子可有福了,大师算得第一个呢!哈哈哈。” 说这些话的人,大多都是调侃的语气,他们才不相信这么个小女娃娃会有这本事。 只要这个人能替她将名声宣扬出去,再适当放个饵,到时候就不怕她爹娘不来。 徐贤一个人都没搭理,自己抿着唇一甩衣袖,急匆匆地朝着自己家里赶去。 他到家的时候,他媳妇儿正在院子里磨面,见他回来了就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看样子还没做饭,往常时候他定然要发脾气了。 他媳妇儿抬头看着他,跟见了鬼似的。 此时的岁寒和郭崇两个则在君临城,他们两个等了两天,依旧没找到秦姝。 “不用算了,我早跟你说了她不在这里。跟我走吧,她在南边。” 郭崇一耸肩,“这天底下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南边哪里?”岁寒问道。 如今正值盛夏,不能洗澡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没钱。 “远吗?”岁寒问道。 岁寒:“……” 只怕等他们走到了,秦姝早就找到她师兄离开凡间了吧? 郭崇不明白了,“摆摊?秦姝不找了?” 郭崇也揉了揉肚子,“还得赚点伙食费。” 他此言一出,就连岁寒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 岁寒侧过脸,问他,“你不去摆摊?” 他知未来,晓过去,从来都只是靠他这一双眼睛。 郭崇原地炸了,“当谁还不能糊口了?今日一别,三日后南门外见,届时希望你已经赚够了足够的钱。” 甲骨、签筹,外加瞎眼、白发……还有这样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往那儿一坐,就像是个厉害人物。 不了也行,他反正身上都背了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他寻了君临城最繁华最热闹的赌坊,走了进去。 空手套白狼那一套,他也不是头一次玩了。 三日过后,岁寒拿着一包碎银子如约来到了南门。 郭崇探出头来,对着岁寒打了个招呼。 岁寒:“……” 他上了马车,就听到郭崇咧着嘴,笑着说道:“来得时候坐了你的马车,这次你也坐了我的,一报还一报,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