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释渊也怕自己被她气死,听到她这话,便直接顺着她回答道:“他在上边下了禁制,日后你就只能听裴雅的话,稍有点反抗的心,便会被抹杀神魂。” 亏她还叫了他一声爹,居然下手这么重!别说往后余生了,连转世投胎的路都给她堵上了。 秦姝的神色有些难看,“竟然敢如此对我,他就走吧,待他下次回来,我定要将他这偌大的家业都败光!” 真就没一点出息。 秦姝压根就没管她胳膊上戴着的手钏,就直接进了内室。 见着秦姝来了,她抬起眸子扫了她一眼,眸中带着的警告,秦姝很懂事地站在了原地,没再靠近她一步。 她识趣儿地抢先一步开口说道:“雅儿,你放心,我今日睡地上。” “算你识相。” 她眉头一蹙,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跟秦姝说道:“姑爷,您稍候片刻,奴婢重新去给您拿一床被褥。” 箜篌一听这话就急了,“这可不行,小姐都告诉老爷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您若是出去了,小姐明日该怎么跟老爷交代呢?” 试问谁能心大到,房间里有个比自己厉害的男子,还能倒头呼呼大睡的? 箜篌瞪了她一眼,“小姐肯给你名分已经算抬举你了,少问这么多!” “罢了,你也无需重新铺床,我打坐一宿也就过去了。” 秦姝闭目养神,无奈地说道:“箜篌,你若是一直留在此处,你猜待会儿你家老祖会不会以为我在新婚之夜,就连你一起收用了?” 秦姝嗤笑一声,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扬,唇角带着戏谑的笑。 箜篌心中咯噔一下,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心中涌出一个念头。 她最终还是退出了内室,她们小姐身上有护身的法宝,但是她却没有。 箜篌走出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燧岩。 “小姐睡下了?”燧岩问道。 燧岩也点了头,“我这就去回禀老祖。” …… 只不过如今她的修炼速度似乎也没之前那么慢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之前淬炼过经脉有关。 她看到一只素手掀开了金色的床幔,那倾国的容颜也露了出来。 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也。 裴雅只是一介凡人,如今虽说看起来年轻,但却也已经四十出头了。 秦姝起身,随手给裴雅也掐了个清洁术,让她看起来精神点。 裴雅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温声感叹道:“当个修士真好,同样一夜未眠,你却一点反应也无。我才四十有二,你却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唉……” “你叫我什么?”裴雅别过脸来,蹙着眉头问道。 裴雅呵呵笑了两声,“也罢,这样一来,他们应当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