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姝儿，你如今年纪小尚且不知，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学得杂不如择一门而精，你如今又是练剑法，又是炼丹的，还要炼体，什么时候修炼呢？” 她白日的修炼速度极慢，用来打坐才是浪费时间。 陆离正要说教，突然想起来看了一眼秦姝的修为，“练气四层？” 若是他没有记错，玄天门去年才收了一批新弟子，这么说来，这小家伙也才修炼了一年出头？ 她三灵根都修炼得这么快，若是给她个单一灵根，那还了得？ 陆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若是真的将心里话说出来，又显得他似乎有些太没见识了。 陆离真人手上的鸦雀羽扇晃了晃，将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说道：“叫什么真人，叫我师兄。” “您与我师尊同为长老，按照惯例，我该叫您师叔才是。” 秦姝又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师尊居然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也想不明白修仙界的这个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 她施展了自己才刚领悟没两日缩地成寸，一抬脚就已经走出了八丈远，陆离也赶紧抬脚跟了上去，“师妹，等等，我也去，我还没见过人炼丹呢……” 炼丹是个十分枯燥的事，只要不搭理他，他还能一直待在这儿不成？ 答曰：“在看秦姝师妹炼丹。” 不行，他也得跟着去瞧瞧。 炼补灵丹的这一串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遍，甚至都不用看，就直接祭出一个丹瓶将灵丹收了起来。 灵丹已经被秦姝装进玉瓶里，她停下塞瓶塞的动作，别过脸去又看向了陆离。 陆离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中拿着的玉瓶上，恨不得透过玉瓶看进去，他不可思议地问道：“极品补灵丹？” “你已经能完美炼丹了？” 陆离：“？？” “这又是什么意思？”幸好他只是个师兄，问一句也不觉得丢人。 就是这话说出来，怎么那么凡尔赛呢？ 几次三番之后，终于开口了，“小姝儿，你……你……对占卜有没有兴趣？” 秦姝：“……” 就是…… 若是从前的陆离，她这一句话就足够他道心不稳了，可如今在秦姝几次三番的冲击之下，他也接受良好。 他淡定地坐在蒲团上，鸦雀羽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出现在他手上，他摇了摇头扇子，看着秦姝笑着说道：“我如今是算不准了，但占卜的方法我是会的，我告诉你，你来算不就行了？” “还请师兄教导！” 而秦姝自己本身学习的功法就是趋利避害的度厄功法，用来占卜也不冲突。 秦姝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概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