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兄想到了什么?”
“请君入瓮。”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那种隐于黑暗下的反派笑容。
“但他会不会拒绝?”
“若我们速度够快的话,正好能赶上忘忧鬼市完成建立不久,且名声向着九州之地正式打响的时候。
这等盛举他怎会不亲自出现,况且就是他要拒绝,其他四方也不可能同意,因为这是一个真正踏上大舞台的绝佳机会。
此为阳谋,他没得选,就像我们如今一样。”
“或许我们可以将事情搞得更大些,你说邀请北蛮联盟怎么样,据我所知兽潮爆发之初,有数位北蛮王族死在玄阳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敌人太多了。”
两人再次默契对视,他们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一天后,忘忧鬼市。
阿嚏!阿嚏!阿嚏!
秦凡摘下面具摸了摸鼻子,莫名的他感觉一股恶意又笼罩过来,这喷嚏从昨天就开始时不时的打一下,直到现在他的鼻子都有些不舒服。
“主上,此事必有蹊跷!”说话的是风陌,因为水涅生接下来要给其传功,他自然是尽快前来鬼市待命。
一向冷脸的他,今日不知为何一直带着一股澹澹的微笑,特别是此时,秦凡总感觉他说这话是在幸灾乐祸。
“我知道你的意思,因为精神力太强的缘故,会从冥冥之中预感到一些情况。”
秦凡大概猜到了恶意从何而来,毕竟他手中刚刚拿到的信件里,将一切都讲述的清清楚楚。
随即他看向风陌道:
“我说你这不用继续秦老的特训就这么开心吗?”
风陌听到了秦老二字立马打了个寒颤,本来扬起的嘴角也垮了下来,只有面对秦凡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如此丰富的神情变化。
“师傅也是为了我好,毕竟在得知我要接收水涅生的功力,借此一举突破到大宗师后期,他便开始针对我的情况进行专项训练。
只是这过程......”
“过程再惨能有他惨吗?”此刻二人一坐一立正在冥塔塔顶,下面的三十四层正是锁住水涅生的囚牢,所以他们时而能听到那种痛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风陌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情况不一样,他是作用在肉体上,我是作用在心灵上。”
“哦?”秦凡来了一点点兴趣。
但风陌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总之就是针对精神力的特训,如今我的问题就在于境界过快,导致精神力跟不上。”
“你可以修炼《天枭地枯大陨魂念》”秦凡提议道。
风陌摇了摇头:“意念中境以下可借助《天枭地枯大陨魂念》快速提升,之上就需要《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其他几式的相辅相成才能保证毫无隐患。
这也代表我需要放弃《纵横诀》,转修《天皇地后大阴阳赋》,这对我来说得不偿失。”
秦凡眼角微微颤动,好家伙你这还嫌弃上我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了,作为如今的鬼尊大人,他也是有脾气的,所以他果断换了一个话题。
“雪,表现得不错,不,应该说非常不错。”
风陌没有出声回应,只是其嘴角又扬起了澹澹的微笑。
“我没有想到她能成为道子,毕竟当道子的条件太严苛,而且宁逍遥在道域的地位又是根深蒂固,其麾下也早已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只是没想到这做老大的率先投敌了。”
秦凡摸了摸下巴,七年前让雪无暇加入道域,一是因为遇到一个不错的机会,二是雪无暇的一力要求。
而这七年时间,秦凡就一直在将雪无暇的身份做实。
特别是最近几年宁逍遥麾下的那个利益团体开始吞并各个教派,暗中的混乱和厮杀一举打破了道域的宁静,否则雪无暇的身份也不会借此伪装得这么根正苗青。
同样这七年里,雪无暇也在道域努力学习。
她主修的功法是早已得到秦尊传授的《诗仙剑序》,这隶属金光系的武功,只要不展露出来,其他人根本无法查探到其虚实。
更不用说道域功法包容性极强,稍加伪装就绝对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但有一点却是雪无暇所欠缺的,就是关于道学底蕴的积累。
道神宫的考验很正统,上来就是做卷子,后面还特么有一对一的道学考试,所以这七年的时间雪无暇就作为一个乖孩子好好学习。
直至前不久,在传信告知秦凡通过考验的时候。
他有意让雪无暇加大在道神宫内的话语权,可以适当暴露自己的才能,再借道域之势对司马空明和应天鸿进行另一层面的狙击。
事关风花雪月雨,秦凡从不会明确要求任务如何执行,他只需要看到结果。
虽然雪无暇在性格方面有那么一点点缺陷,但糯叽叽不是傻兮兮,况且她的社交恐惧症更可以当做一个完美的伪装。
“你说那个宁逍遥是不是看上‘雪’了,毕竟你也知道‘雪’有多特殊,软萌妹子和冰雪女王来回切换,一般男人还真扛不住。”
秦凡挑了挑眉,对一直傻笑的风陌说道。
听此风陌神色直接冷了下来,他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刚想要口吐芬芳,但对上秦凡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立马哑了火。
“主上,你说这话是故意的!”
秦凡耸了耸肩:“好啦,我承认是玩笑,不过这个宁逍遥倒是很有意思,我也没有想到道域的上任道子竟然是个老苟。”
“额,主上,你为啥骂他?”风陌眨了眨眼,他很少见秦凡如此不文明。
秦凡摆了摆手道:“不是老狗,是老苟,就我原来跟你讲的苟道。”
风陌恍然大悟,因为天天跟着秦凡,他从小养成的思维方式就比较接近秦凡。
再加上秦凡时不时跟他讲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这让他对一些奇怪的用词都能理解其本意。
“可我记得主上说过,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苟起来,除非他对我们所在的九州之地非常了解,更知其中的水有多深。
亦或者他经历过多次打击,才会变得这么苟。”
“所以你之前历练江湖的时候,是不是揍过他?”秦凡想了想后问道,毕竟那时候貌似是道子之名初露峥嵘的时期。
风陌歪着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