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美餐,不吃都对不起这口好牙,甚至包括耶律余睹拿一万八,不过你既然代他示好,我也可以给他个机会,但刚才那点情报不够看,我要知道金人全盘计划,以及后续兵马有多少、什么时候来?”“小人地位低下,能知道的情报有限,怎知金人的全盘计划?只听说河北也动了”韩福奴再次俯身行礼。
“东路金军?也是一群土鸡瓦犬,他们绝对拿不下平定,我说的。”杨长回答时表情轻蔑。
从襄垣袭杀斡离不开始,杨长已与东路军已交手数次,能感到他们风格与西路军不一样,属于是不敢冒险、谨小慎微,所以损失一直比西路军要小。
并不是东路军主帅胆小,而是他们是见人下菜碟,遇上狠角色小心翼翼,遇上‘小趴菜’就重拳出击,如斡离不千里奔袭汴梁,那时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最主要是金国派系内斗,阿骨打一系有意保存实力,使得东西两路完全不同心,让杨长占了便宜。
尽管杨长言语嚣张,韩福奴不敢顶撞半句,反而连连附和叫好。
韩福奴只是小小记室,开头就说自己背着耶律余睹而来,所以杨长与他聊不到太深入,简单问了几句就让时迁送走。
不过,得知围城军队兵力情况,杨长当即决定尽快打掉一路,心说自己城内有三万兵马,手头这么富裕还能让人围住?
笑话!
既然敌人不配合斗将,那就全部灭掉再行捡尸,虽然有可能会造成浪费,但西路金军主力没到,平定军交战情况也未知,杨长不打算陪他们继续玩。
根据韩福奴的情报,南门耶律余睹步骑一万八,北门耶律涂山步骑一万三,而东门两部联军一万九。
眼下耶律余睹来人示好,正常统帅都会从简单入手,即选择兵最少的耶律涂山,那样即便留下万人守城,剩下步骑再配合水军绕后,总兵力能超过敌人两倍,将是从未打过的富裕仗。
然而杨长首选东门之敌,因为仅仅六千的兵力差距,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想迫使耶律余睹与己合作。
像耶律余睹这样的辽国贵族,杨长几次能灭都没有下狠手,却并不打算收到自己麾下,他清楚这种人很难归心,收到麾下顶多像金人那样使用,而如果怂恿对方复辟大辽,就将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杨长如此煞费苦心,他是不想养这支辽军,但却希望坐收渔利,属于典型的‘既要又要’,于是连夜调兵遣将,准备翌日清晨发兵。
八月初六,五更刚过,东门大开。
两万步骑摸黑出门,在城外慢慢集结整军。
杨长每次外出作战,扈三娘都会领着赵福金、仇琼英早起送行,而今日敌人就在数里外,就顺带带三位夫人一起。
当然,赵福金只是战前哨探,‘跑完首单’就得回家照看杨煌,她在风月关大显身手,除了鲁智深那样高法抗异类,现在很少有人能抵挡飞剑,她坐镇家中不亚扈、仇二女。
黎明前夕,只有淡淡星光。
赵福金为了不打草惊蛇,神行时不能使用风火轮,一路全靠杨长口述方向,按说移动速度会受影响,但两人配合已相当默契,须臾就来到敌寨外围。
杨长到后只瞟了一眼,就催促赵福金回程。
“可以了,回吧。”
“你以前很持久,今日这么快?”
“咳咳。”
刚搂上赵福金腰肢,对方就来了这么一句,弄得杨长哭笑不得,于是急忙用咳嗽打断,并纠正提醒:“我的好公主,这两句话最好不连着说,有歧义.”
“嗯?啥歧义?”
“晚上再说,我们先回去,就这简陋营寨,跟送没区别。”
“哦”
赵福金不喜欢追着问,应声祭出神行法回城。
而杨长之所以嘲笑敌营简陋,是他看到营寨周边鹿角、拒马都没有,遑论哨塔、围墙、陷坑等设施,空地中只有大片光秃秃的帐篷。
这厮原本想效仿阳凉关首战,趁着敌人熟睡之时突袭敌营。
现在敌营周边没工事,此时发动攻势不得乱杀?
造成现在这局面,应该是昨天辽军到得太晚,担心大张旗鼓安营扎寨,会暴露位置引杨长半路劫营,另外也是赌他兵少不敢出城。
赵福金将主帅带到城门,杨长即率领大军摸黑前行。
敌营在东,越走越亮。
当晨曦照在中军帅旗,两万劫营兵马已各就各位。
“全军出击!”
“杀!”
“冲啊!”
只听杨长一声令下,人即骤马拽镗呼啸而出。
扈三娘、仇琼英紧随其后,他们夫妻三人并肩作战,还是三年前杨长留守沁州期间,二女此时都止不住的激动,特别在【破军】光环影响下,两人战斗意志空前强大。
夫妻三人率兵攻正面,鲁智深、刘唐率兵攻左翼,卢俊义、杨志率兵攻右翼,夜枭军在外围哨探警戒,防范耶律涂山、耶律余睹来援。
昨夜虽见了耶律余睹心腹,但杨长对他始终没放下警戒。
两万大军三面突入,呼喊声就山洪暴发一般,轰隆惊醒熟睡中的辽军,大部分人都不及着衣裤,就得拿起武器被迫迎战。
一群没着甲的辽军士兵,仓惶面对敌袭战力大减,兼之总兵力也不占优势,完全抵挡不住杨长攻势,顷刻即溃。
耶律怀义、耶律高八等将领,穿好披挂都来不及指挥作战,麾下将士已死的死、逃的逃。
而不带兵的监军蒲察石家奴,见势不对即跨马提刀往营北遁走,结果很不幸迎面撞上刘唐,只得硬着头皮与之厮杀。
蒲察石家奴本来武艺不俗,但急于逃命刀法屡屡出现破绽,险些在第五回合被刘唐砍中,然后奋力格开转身夺路而走。
刘唐一看这人衣着,就知道至少是个小头目,斩杀普通兵卒有几个军功?我还是喜欢斩杀有名大将,于是对着这监军穷追不舍。
四下喊杀声震耳,蒲察石家奴慌不择路,不知道出口在何方,他在绕过一个转角,赫然又撞到鲁智深面前。
大和尚当时杀得性起,他敏锐察觉到后方有敌逼近,倏地拉缰转马、举杖就打。
“啊?”
蒲察石家奴看到金刚怒目,便想起昨日阵前斗将的画面,惊愕同是疯狂拉拽缰绳转向,但他既紧张又用力过猛,座下战马脚下一滑轰然倾倒。
等刘唐纵马赶来时,正好看到鲁智深扶鞍翻身下马,擎着禅杖就要敲敌天灵盖。
来迟一步,人头被大师抢了.
“等一等,你不能杀我.”
“笑话,还有洒家不能杀的人?爷爷最看不起孬种,偏要杀!”
“佛爷!你是智真长老弟子,是也不是?”
“你这胡狗,搬出吾师,也救不了你!”
“杀了我,智真长老就没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