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倒转,一切都在眼前快速变更。 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整个人就像陷入漩涡,直接被抽了下去! “你这颗智齿长得非常漂亮,介意我们将这颗牙当做案例教学吗?”伂 应该是打了麻药。 她没办法说话,只能含糊地应了声。 到底是多漂亮的智齿,需要这么拍? 还没等她细想一下考核的要求,牙医就拿着锤子钳子上阵。 要用这些东西吗? 不,她不是从手术开始就穿过来的,应该已经做了一些处理。 “放轻松,你已经非常棒了,是很勇敢的孩子。”伂 云团感觉嘴里一空,也没什么痛感。 针尖折射着手术台的暖光,云团紧张地闭上眼睛,感觉针在她牙龈的位置穿了几下,有很细微而奇怪的感觉。 牙医在电脑上打了几行字,随后把病历磁卡和拔下来的牙都交到她手中,又把她扶了起来。 她拿着病历到窗口结了账,在牙科外边坐了一会儿,通过手机和各类证件了解现在的身份——是个大学生,正好在暑假,做着两个家教的兼职,和家人关系不太好,在外租房子住。 她便也紧张起来,着急忙慌地到医院要把智齿拔了。 “多重宇宙”“异化”“不被自己发现”? 多重宇宙,平行时空之类的,应该都是不相交的,怎么会出现“被自己发现”这种事情?伂 那她遇到疑似“自己”的角色,是不是要假装没看见? 云团感觉脑中一片浆糊,她在铁椅子上坐了半个小时,麻药的劲儿渐渐退了,拔牙的位置开始疼痛。 她不停地抽气,凉风吹过创口的时候,才稍稍好些。 她给合租室友发了条消息,顺便在外卖平台点了份粥,准备凉了直接喝,不用咀嚼的话,伤口应该不太疼吧? 但拔智齿的痛显然超过了她的预料,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伤口连带着全身上下的神经一起疼痛,或许小美人鱼走上岸就是这么疼。棝 缓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这个痛感不对劲,拿背包里的折叠化妆镜一照,伤口又开始出血,血量较大。 半小时后,她已经意识模糊。 再次睁眼的时候,云团已经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正在输液,药瓶很大,视线模糊又逐渐清晰,有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在输血。 云团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不一会儿,护士匆匆赶来。 云团听到这个声音,眼皮一颤,没有与对方对视,只是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有点饿。”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