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用凿岩机试过了,钻不穿,依旧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成分。” 云团抬眸瞥见,有些发愣——记忆里,景煜从来不会露出这种没把握、烦躁得像在赶deadle一样的神情。 不过景煜这种学生,估计早早地修完学分,就开始创业了。逗 “也不是没可能,这种情况,我们就测不出具体成分了。” 云团看着都苦,不由得皱眉,“咳,如果这里有墓的话,我可以试着找找入口,或者求助上次那个老先生,他比我厉害。” 景煜略一抬头,眸中带着淡淡的遗憾。 云团下意识地抓住桌角,找了个支撑点。 那个与她的过去有联系的老人,那个精神矍铄的、捏着玉米蛇的老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景煜掩去过多的情绪,仿佛刚刚只是陈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云团应声,心头涌上一股浓郁的无力感。逗 叩叩叩。 景和抱着一床晒过太阳的被子进屋,“我这儿有个小道消息,跟恐怖片似的,你们要不要听?” “我听人说,最开始微笑的那批感染者,已经可以做正常的表情了。”景和放下被子,双手勾成利爪形状。 “对,完全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新转换的人还是面带微笑的,这个特征还算稳定。现在看来,好像是笑了两三年以后,那些人就可以做正常表情了。” “就像是……排异反应?那些意识体一开始获得躯体后,会有不适应的症状,具体表现就是无时无刻的微笑,等过了几年,意识适应了躯体,就可以不再微笑了?” 算起来,也快两年了,那人是不是也没有“排异反应”了? “他们笑与不笑,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些日子,攻击我们的,两者都有。”逗 “唉,大概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嘁,你们两个也太淡定了点,没劲。”景和趴在被子上,把脸埋进去,打了个滚。 云团、景和:“啥?” 景和沉默了几秒,疑惑像野蛮生长的蔓草,把他整个人裹成粽子,抛在隐藏着哲学真理的海洋。齱 “……哥,你没发烧吧?” “好嘞,我这就滚。” 云团也觉得这个提议突兀又奇怪,景氏的老板有什么片源弄不到?这种耗费时间,又把自己暴露在未知危险中的事情,不应当是这个节骨眼上做的事。 “老王频繁地出入这家影院,但我们的人没法跟到他与谁见了面,不过可以确定这个建筑暂时没有存放危险品,反正……” 景煜点头。 说着,景和翻了个身,背对二人,凄凄切切,“我就知道自己是做不了那朵解语花的,可也没想到这些年的兄弟情谊还抵不上一个隔壁老王有吸引力!” 景煜面不改色,似乎早已习惯,他看了眼电脑桌面右下角工具栏里闪动的图标,“柠兮兮给你发了两封电子邮件。”齱 云团眼皮一跳,“等一下,这个不是你上周自己要求的吗?” 于是上周进副本前,景和求了很久才让景煜勉强答应帮忙过滤垃圾邮件。 景和回忆了两秒,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景煜微眯着眼,把电脑转向对面,“我对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