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三个的房间是个三角形,中央有个圆形的小会议室,一会儿可以聚在一起吃夜宵。” 这种糟糕的隔音,怕是磨牙打呼噜或者翻个身都能听见。 “那这里的卫生岂不是很糟糕……” 她以前在大学城附近的旅店做过兼职,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听保洁阿姨抱怨,边说着“现在的小年轻玩得真花”边把高浓度消毒液洒满整个房间。礻 景煜慢悠悠地说着,语调慵懒又微微发哑,像是喝了酒。 云团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陌生人留下的皮屑组织和dna仿佛凝成吃人的恶兽,张开血盆大口就朝人扑过来! “喔,那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 云团点头,温泉泡久了,有点晕乎乎的,她沉默几秒后才意识到这是在电话里,对方并不能看到她的回应。 “好的。”说罢,云团翻出更换的衣物,选了一套休闲些的换上。 景和乖巧地坐在方桌旁边,面色酡红,似乎喝了酒。 景煜正俯在桌边,画图。礻 “来得正好,晚上想吃烧烤还是寿司?那边有菜单。”摫 云团担心有酒气,下意识地后仰,然后转向景和所指的方向,在菜单上画了几个勾。 “你刚刚碰到那个女生了?”景煜从一堆图纸里抬起头。 “是,这个人很奇怪,她的身份信息和你的一样,有一段是被抹去的,无论怎样都查不到,但是她的生活轨迹和你并没有任何重合之处。” “我?档案有被抹去的部分吗?” “嗯,小学后半段和初中三年完全没有记录,你入职的时候有看过,本来以为是工作人员不慎丢失,但这个人出现以后,我们就细查了一下,发现确实是被抹去的。” 云团挠了挠后颈,“你没喝醉啊?” 云团缓慢地眨了眨眼,“那,那烫得还挺均匀的。”摫 “但是我有什么可被抹去的东西呢?我这种身份背景,要是涉及机密,直接做掉不是更省力?千辛万苦地抹除一小段档案,太费力气了吧……” “倒也不是,有的特殊组织会给成员注入药剂,使其失忆后重返社会,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专门唤醒这批‘钉子’,也是有可能的。” 云团点头,她确实遗忘了一些东西,但那不是因为乐园操纵台的撞击吗? 她掌握的东西都很细节,也没什么杀伤力,大概率是不起眼的角色。 景煜笃定道,似乎早有了证据。 景和愣了几秒,碍于烫伤,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他吸着气,“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嘲笑我!” 云团一愣,“不会吧,我并没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使命感,如果真的加了什么组织,肯定是因为当时没有生活费了,或者被赶出福利院活不下去了。”摫 “这样也好,我不认为那股势力能强到可以明目张胆地抢人。”景煜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