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总散发着一股焦甜的青草味。 她看看四周,只见狱友们都蹲下了,他们将过长的草折断,残渣都放进衣兜里,动作无比熟练。 这片树林并不大,覆盖五十步左右,但周围都有通了高压电的铁网,不过,铁网外面,有一个窨井盖。 云团终于忍不住压低嗓音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知道巡逻员把你们送过来的意图么?” “你看这片叶子,像不像少女的裙摆?”北熙随手捡起一片枯叶,叶片边缘微微翘起,带着点锯齿。 如果是出于男女方面的考虑,她和他应该早就打起来了。陚 何必这么骚气地靠过来说着乱七八糟的比喻。 云团专心折着过高的草叶,敷衍道。 北熙将枯叶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如果没有我的授意,你和那些女人的裙摆,都会被这样撕碎。” “伯爵乐衷于此,他认为家仆结合的家生子,才是最不会背叛庄园的存在。”北熙耐心地解释着,他的视线扫过少女纤细的后颈,却没有发现庄园的烙印。 “这些疑惑,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了,入侵者。” 这是原住民? “嘘,乖孩子,别用那种眼神看人,这里的家伙,都会把你咬死的。”陚 “经常会有入侵者么?”云团换了个不那么依靠腰腹力量的拔草姿势,不动声色。 男人的话音就响在耳畔,温热的气流让云团浑身不自在,但她不能像弹簧那样跳起来。 “烙印长得什么样子啊?”夹 这人能一眼看出,想必别人也能…… 月光?残雪? 北熙从口袋里拿出叠成小方块的纸,塞到云团口袋里,然后退开几步,不再搭话。 人类总是享受狩猎的过程。 云团把兜在衣服里的草叶倒进桶里,按称重排序,她在37位中排17,不会过分惹眼。 傍晚的食堂格外安静,中午排队等候的那些女囚不见了,食堂人员给她打的肉也特别大份。 食堂比房间和劳作室都要高,层高在四米左右,通风管道显眼,但够不着。夹 云团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她逐渐习惯了四肢的酸疼,这点程度完全影响不到进食。 比如,伯爵的下属什么时候登岛视察,每周处置佣人尸体的频率等等。 这个点晚餐都快结束了。 难道,那些人瞒着她们在聚餐? 她躲到全新的蹲坑边,把裤脚撕下来一截,缠在铁片后边,做了个把手。 瓷砖之间没有做美缝,铺墙用的也是劣质水泥。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