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真哼笑一声:“只要她们能回来, 惨就惨吧。”话是这么说了,其他人在一众有心或是无心的宣传下,也知道了雅淳真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凡人寿岁和魔族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哪怕入了道途, 对于普通人而言,好几千年这种事情,也是大多存在于想象之中。但是上三宗还是有余威在的。当初雅淳真人以一个次宗的人物,说服各大宗门,又顶着天下第一人的名号,光是想象,也可以想见当初的风采。如今见宗正上前几步, 伸手又顿住的, 猛男落泪似乎更让人觉得真情流露, 不由地感同身受一般地觉出了物是人非的伤感。宗正一半是演戏,一半也确实是真情流露。他此前就看过了雅淳真人的记忆珠, 只是没有看到真人, 如今看到昔日故人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竟是不敢上前,眼泪就流了下来。“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句之中, 含着悲伤和自责。当初雅淳能说动众人,当然也是因为她本身身具独特的人格魅力。她公平公正, 纯善真诚。她觉得魔族也与人族一样, 有好人有恶人, 在她的劝说下,众人才真正与魔族接触。而今物是人非,他们终于坚定地与魔族站在了一起,觉得魔族与人族没什么分别,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伤害他们最深的,不是魔族,而是人族。雅淳真人朝宗正露出一个笑容:“别伤心,好歹我还活着。”宗正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连声道:“不错,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雅淳真人看向了曾广:“我被长琴真人和祁月宗主囚禁千年,放血割肉,等同药引。我有记忆珠为证,这些够吗?”曾广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说不相信吗?雅淳真人就站在这里,虽然如今她修为不够自己,但在场的老人们可都记得她,若是她出个什么意外,自己估计也不要命了。曾广不禁朝后看去,准确说是朝祁月看去,战战兢兢地道:“宗主认为……”祁月却笑了一声:“我们无非是有些误会私怨罢了。若是我们当真做了那等天怒人怨之事,那雅淳真人为何至今还好好地活着呢?您如今站了出来,您的背后又是谁呢?”雅淳真人脸色一沉,方要说话。就见祁月站起了身来,说道:“今日故旧重逢,姐弟相见,也是一桩喜事。”宗正和长琴同时看向祁月,宗正怒火正炽,而长琴则是敢怒不敢言,他一边暗自传音大骂祁月是个疯子,一边又不由地升起许多的希望。祁月这人,疯是疯,但正事格外靠谱,或者说,她决不允许任何事来阻碍她想要得到的结果。祁月丝毫没有理会长琴,她只是道:“既然是喜事,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宗新出了一种丹药。想来大家都已知晓,此丹药有提升修为的功效。”她一摊手,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诸位,我们辛苦修行又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修为。”祁月说到,目光流转,眼神之中带着点点魅惑之意,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手中的丹药之上。她的话音低哑,仿佛诱惑一般:“虽然有人为此而付出了一些小小的代价,但我可保证,此后再无需有人牺牲。”大乘修士的低语让在场的众人都精神恍惚起来。但是大乘修士也不能影响观看直播的众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就鼓噪起来。而远处一直默默看直播的师映阳则站起身来,说道:“不能拖了,是时候了。”合欢宗门外已经吵闹成了一片,不少宗门弟子上前来讨要说法。合欢宗若是不认,便有人举起了直播的大屏,高声道:“你们宗主都认了,你们又为何不认!你们合欢宗邪道作为!恬不知耻!!”合欢宗大多数人也并不知晓此事,陡然看到直播,呆愣起来,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法器,竟是颠倒黑白!”“这是点星阁新出的直播法器,如今你们宗主已经亲口承认了……”众人吵吵嚷嚷,远处一击火焰劈落下来,落在合欢宗的大门上,邢望舒堂而皇之地出现,高声道:“无耻邪道,将我师尊还来!!”这一出,倒是出乎人的意料,原本早就埋伏在闻先那处的众多长老面面相窥。“这,不是说好,他们不敢闹大的么。”另一人按住了额头,透过监视水镜看着邢望舒有拆山门的模样,于是道:“要不……派一个人过去……?”“去送死么?那可是邢望舒啊!我们几个一起上,说不得还可以抗一下。”几人面色难看,当初闻先失踪,邢望舒一介少女登上帝位,那可是用活生生的战绩站稳了脚跟。稍微有点记忆的都记得那位魔尊在位时的疯狂。有人咬牙道:“他们当真不怕人魔大战?”“……多说无益,我们先去,叫上还留在宗内的客卿们。”客卿们其实不必长老们多说,就已经汇聚过来。他们常年待在合欢宗之中,享用合欢宗的人提升修为,自然也义不容辞地要守卫合欢宗。早在邢望舒出来的一瞬间,就不少人感知到了邢望舒,哪怕知晓这是个刺头,也还是站了出来。毕竟,人魔大战可不是小事,他们不相信邢望舒会将合欢宗真的推倒,也不信邢望舒有那个魄力将他们全部都杀死。“邢道友,还望三思而行。”一名客卿站了出来,他已是合体期的修为,距离大乘只有一步之遥。因而他当先站出来,看着邢望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