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次。
虽然说,在民国,火车并没有包车一说。
但那只是对普通老百姓而言的。
对于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这一规定就不生效了。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忠定次郎为了能安全顺利将自己收购过来的古玩给运到津门,特地花钱给自己包了两节车厢。
而且这两节车厢还分处两个火车站。
一处是位于京城前门的火车站,一处则是位于西直门的火车站。
这两节车厢都会拿来运输货物,但其中有一节车厢运的并不是华国文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京城的天,开始逐渐暗了下来。
此时,曹子建正倚靠在客栈房间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别人不知道京城山忠商会内部的情况,但对于拥有心如明镜的曹子建来说,刚才搬运箱子装到马车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八口箱子,并不是从那间堆放华国文物的房间里搬出来的。
箱子里装的也不是古玩,而是一些丝绸之类的普通货物。
至于曹子建为什么不冲进这分部,直接抢了。
是因为院内太多人了,且一个个都全副武装。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曹子建想弄清楚那被提前运走的五口箱子到底在哪。
毕竟每一口箱子,其内的古玩价值都不可估量。
所以,这会,不仅山忠定次郎在等,曹子建也在等。
就连缪俊和赵五魁,此时也在等。
随着夜幕降临。
原本白天还人头攒动,如今却是有些冷清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朝着一个目的地进发。
不管是车夫,亦或是围在马车边上,负责护送的六人,都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因为对于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即便是他们,也毫不知情。
不过交给他们这个运输任务的人跟他们说过,箱子里的东西十分贵重。
一旦弄丢,那等待他们的就是死。
所以,六人不敢有半点马虎。
忽然——
一道交流声传入了七人的耳中。
“王老弟,咱俩难得见一次面,今晚说什么都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来,干杯。”
“干杯。”
几乎同时,车夫和六名护卫都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在他们前方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出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不仅勾肩搭背,在手上都拎着一个酒壶。
那酒气,即便相隔数米,依然清晰可闻。
原本,车夫和六名护卫都以为这两人只是刚好路过,没有当回事。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其中一人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后,不知道是兴致到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居然直接将酒壶往地上一摔。
只听得砰的一声,酒壶应声而碎。
这声音并没有惊吓到车夫和六名护卫,倒是吓了那匹拉着货物的高头大马一跳。
顿时,一道短促而尖锐的嘶鸣声从马儿嘴里响起。
紧接着,马儿开始剧烈动了起来。
大有一种随时将马车掀翻的架势。
车夫见状,表情骤变。
赶忙将缰绳抓得短一些,向边上用力一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向马儿的鬃毛,开始抚摸了起来。
试图让马儿的情绪稳定下来。
不得不说,这车夫对于驭马还是有些能力的。
一番操作下来,马儿终于惊吓中恢复了平静。
车夫见状,瞪了那两名醉酒男子。
“你特么的瞪我干什么?找架打?”那名摔酒壶的男子厉声喝道,这就撸起袖子朝着车夫走去。
大有一种要干架的势头。
“找死。”其中距离他最近的一名护卫冷哼一声,一个健步朝着那醉酒男子冲了过来。
而后一脚直接踹出。
砰。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踹在了醉酒男的小腹上。
醉酒男只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扭到了一块,让他异常难受。
整个人也是噔噔噔的朝后退了几十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呕了起来。
动手的护卫见状,警告道:“趁着我现在不想对你们下死手,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就不是挨踹这么简单了。”
“我草泥马,打了人还让我们滚?这道是你家....”另外一名醉酒男子伸出手,指着那动手的护卫骂道。
只是,就在他骂人的功夫,那护卫一个闪身,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