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说什么？”左青沙哑开口。 “我想说……我了解你们，也了解你。”【混沌】悠悠开口，“守夜人第六任总司令，左青，目前是在任的第四年……哦不，应该还有几天才满四年吧？从历代总司令的在职年限来看，你还算是年轻…… 听到最后一句话，左青的眉头一皱，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我来点破吗？”【混沌】的眼眸中浮现出戏谑， 二代总司令李铿锵，以身试法，研製出象征着守夜人荣耀与尊严的‘鬼神引’，最终战死沙场； 四代总司令王晴，织造守夜斗篷，能大幅度增强普通人的防御力，适应各种极端环境的作战，虽然不似星辰刀与鬼神引那般惊世骇俗，但在那之后，一线守夜人的死亡率便下降五成，将基层的战力直线拔高； 【混沌】的话音缓缓落下，祂注视着眼前的左青，不紧不慢的开口， “论魄力，你不如聂锦山；论天赋，你不如唐雨生；论智慧，你不如叶梵……你的禁墟【青鸾】，我记得序列排名才174吧？在历史上所有总司令中，都是垫底的存在。 以你的能力，能当上特别行动处的处长已经是极限了，若非叶梵为了救周平牺牲，一时之间守夜人无人可用，就凭你左青，也能坐上总司令的位置？你凭什么？ 【混沌】的声音中，仿佛蕴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像是恶魔的耳语，一点点人的精神与意志。 “你能靠着一个序列174的禁墟，硬生生踏入人类天花板，说明你的毅力确实可嘉……但人类之中，比你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比比皆是。”【混沌】的声音越发低沉起来，祂的双眸中，散发着一抹奇异的光芒， 左青握着刀柄的手掌越发用力，一根根青筋自手背暴起！ “你想激怒我？！”左青低吼着开口，双眸通红一片。 让平庸之人逆袭成王！让被吹捧为神之人跌落神坛！让最邪恶的存在受世人敬仰！让最神圣的信仰沦为万人唾弃的恶臭！曾经守护万万人的守夜人总司令，却变成毁灭这方世界的恶神走狗！还有什么比这些更令人兴奋？！” “世人不会承认你的能力，但我可以，只要你成为我的信徒，我便赐予你超越神明的力量……难道你不想发泄心中的怨愤与不甘，亲手推翻那些历代的狗屁司令的辉煌，将他们的尸骨踩在脚下吗？！” 左青的呼吸逐渐平稳，那隻紧握着刀柄的手掌，缓缓松开…… 那柄陪伴了他十数年，最普通的守夜人製式直刀，轻轻落入他脚下的大地。 【混沌】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走来，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你说。” 【混沌】眉头一挑，“因为这是我的爱好。” 听到这个问题，【混沌】的双眸微微眯起。 所以你一开始才想在我发现你之前，一击必杀我，可惜被我躲开了……迫不得已之下，只能用这种手段让我臣服于你，因为你一旦动武，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会让天庭众神发现，也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 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左青根本不可能有丝毫闪躲的可能，那隻鲜血淋漓的手掌紧握着一枚跳动的心臟，暴露在深空中，一股黑暗急速涌入左青的身体，彻底锁死了他所有的精神力！ “不过，我对你的评价还是不会改变。”【混沌】的嘴角微微上扬，“明知我的意图，还敢迎面走过来……你真以为猜到了我的顾虑，就能拿捏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