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精神病院。 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正欲解衣入睡的布拉基微微一愣,走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走廊中正站着一个披着白大褂的熟悉身影。 林七夜嗯了一声,走进房间。 这个邮筒大约半张书桌的大小,製式较为古老,但表面的油漆也有些破损,从外表上来看,和几十年前常见的邮筒并无两样。 “院长,这是……” 布拉基一愣,抱着红色邮筒仔细的端详了许久,狐疑的说道:“院长,你可别被人骗了,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邮筒吗?哪里有什么无视空间的能力?” “那岂不是说,我只要把写的信塞到邮筒里,伊登就能收到,然后给我回信了?” 其次,当你锁定了一个人为寄信的目标后,一年之内无法再对寄信目标进行更改,也就是说你在给伊登寄信之后,它就无法再给除了伊登之外的其他人寄信了。” 他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啊? 难不成,这个邮筒真有玄妙之处? “当然。”林七夜做了个请的手势。 “至我永恆的挚爱,伊登: 林七夜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认真写信的布拉基,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手中的笔一刻也不曾停下来,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他时而微笑,时而沮丧,时而悲伤…… “还差了点东西。”林七夜突然开口。 “你不把回信的方法写进去,她怎么知道如何给你回信呢?” 他提起笔,又详细的写了回信的方法,最后将其平整的折迭完毕,深吸一口气,轻轻塞入邮筒之中。 “可以了。”林七夜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你该好好睡一觉了,顺利的话,等到明早起来的时候,你就能从邮筒中收到伊登的回信……不过你要记住,中途不可以看邮筒,更不能将它打开,明白了吗?” 处理好了一切之后,林七夜便离开了布拉基的房间,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开病院,而是身形一晃,来到了院中的那根大树底端坐下,悄然关注着房内的情形。 朦胧的月光洒进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眼中浮现出感激之色。 正如布拉基所说,那只是一个普通邮筒而已。 伊登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邮筒,取出了布拉基写给她的那封信,仔细的阅读起来。 “……我在一个很神奇,很安静的地方,我无法理解这里的存在,但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很舒服,你呢?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我为你写了几首诗歌,等我们相见的时候,我想当面唱给你听……” 这段日子布拉基的状态她一直都看在眼里,心中虽然因他那深沉的爱感到喜悦,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担忧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