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七夜的表情很平静。 “还要有什么?“ “有一点，但也只有一点。“林七夜淡淡回答，“我对升职什么的……不感兴趣。“ 林七夜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按你的话说，这四支特殊小队，已经是大夏战力的天花板了?“ “你的意思是，在大夏，还有类似于守夜人这样的组织?“ “人类天花板?“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这五个人，是人类的支柱，也是这茫茫迷雾之中，人类所能看到的唯一希望。“ “不知道，他们离我们太过遥远，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倒是有些有意思的传闻。“ “这五位人类天花板，被称为一剑，一骑，一尊，一虚无，一夫子。“ “据说，我们守夜人的最高司令，就是这五位人类天花板中的'一尊'，不过……已经很久很久没人见过他出手了。“ “你问吧。“ 温祈墨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没有…… 在这个神明的存在被证实的时代，人类如果真的杀死了一尊神明，必然会引起其他所有神明的恐慌，这么一来，他们很可能会联手先灭了人类，到时候人类所面对的局面就更加严峻！“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 “所以你问这么多问题，就只有最后一个是最关心的?“ “好吧……“温祈墨转过头，问道:“你困不困?“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正经。“温祈墨嘴角一抽。 温祈墨:…… 几分钟后，汽车缓缓停靠在一片寂静无人的荒野。 “你带我来这干嘛?“ 林七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陷入了沉默。 两人顺着狭长的小路一直向前，很快就走到了墓地的周边。 这里的墓碑，似乎更精致，也更井然有序。 “驻沧南市守夜人的坟场。“温祈墨平静的开口，“从1936年大夏特别生物应对小组正式转变为'守夜人'，采取一城一队的管理形式之后，这里就被划分为沧南市守夜人战死后的最终归宿。 当年，赵空城选择的就是埋在守夜人墓地，他说自己的身上沾了太多血，回祖宗坟地的话，他怕吓着各位老祖宗。“ 林七夜沉默着看着周围林立的墓碑，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多……“ “从1936年到现在，也有85年了。“温祈墨感慨的说道，“一开始，我们的牺牲确实不多，毕竟每座城市每年也不会出现几个神话生物，就算出现，境界也不高。 你看到的这些墓碑，有近一半都是最近二十年牺牲的。 林七夜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衣身影，不由得敬佩起来。 “没有。 “ 温祈墨抬起手，指向远处，“你看那。“ 微弱的灯光下，红缨眼眶泛红的坐在一块空地旁，手中抱着一块无字碑，右手拿着刻笔，一点一点的雕琢着。 此刻的她，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活力? “她说谎了。“温祈墨摇了摇头，“守夜人的墓碑，由死者的队友雕刻，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本来，这块碑应该由我来刻的。 他们的关系很好，真的很好。 林七夜和温祈墨静静地站在那，注视着专心刻碑的红缨，久久不曾言语。 死寂的墓地里， “不上去打个招呼吗?“半晌，林七夜问温祈墨。 “可我们这样……感觉就像是偷窥别人秘密的变态。“林七夜心里有些别扭。 “你以为……在旁边偷窥的'变态'只有我们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