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没种明白,林夫人派发任务:十二人抽签,两两一组,六种农作物,除了种类不相同,他们的重量是一样的;不可在青云村销售,只要不在村里,随你去哪里卖;每人至多买一斤不可多买,防止倾销之嫌疑;最终看哪支小组卖的钱最多,得奖励休息一天不劳作;最少银钱进项的小组,就将第一小组的地耕了。“抽签吧。”林夫人说完规则,竹筐有旁人拿上来。抽签很快,拿上各自小组的农作物出发也很快,当然抽签结束变脸的也很快。 话不多说,直接开卖。 白羊把竹筐往老柳树下重重一顿,筐底的干草簌簌落了层灰。他往掌心啐了口唾沫,叉着腰刚扯开嗓子喊 “新鲜黄瓜 ——”,尾音还飘在半空,就被个蓝布衫大婶截住话头。那大婶胳膊肘上搭着块靛蓝粗布,指节捏着布角转了两圈,眼皮往筐里一搭,撇着嘴道:“这瓜浑身是刺,怕是还带着生涩气吧?” 巨蟹正蹲在井台边涮帕子,听见这话忙不迭站起来,蓝布围裙上沾着的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滴。他攥着半湿的细棉帕子,指尖捏着黄瓜蒂转着圈擦,连刺尖上的泥星子都擦得干干净净,露出翡翠般的嫩皮。“大婶您瞧这顶花,还水灵灵地翘着呢!” 他拇指蹭过金黄的花萼,抬头时眼尾堆着笑,眼角的细纹里还嵌着点田泥,“我们青云村的沙壤土,攥一把能攥出金沙来。这黄瓜在里头长三个月,脆得能当铜锣敲!” 说着猛地抬手一掰,“咔嚓” 一声脆响惊飞了柳树上的麻雀,瓜瓤里的水珠像碎珍珠似的溅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不得不说,这都是吃出来的经验,绝对有食欲。 大婶的目光跟着那水珠落下去,手指已经搭上根最直溜的黄瓜,指尖刚触到刺尖就缩了缩:“那给我来两斤,中午拌凉面正好。” “哎哎不成!” 白羊突然往前一跨步,胳膊横在筐前,手掌张开像面小盾牌。他故意把嗓门吊得老高,喉结上下滚动着:“我们这是‘头茬特供’,今儿就挑了三十斤来,每人顶多买一斤。刚刚你们村东张老爷带着管家来,蹲这儿等了两刻钟才买着,您信不?一人一斤两人两斤。” 他边说边用下巴点着筐沿,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大婶的眼睛亮了亮,捏着铜钱的手指在布兜里敲得叮当响。她往左右瞟了瞟,见几个买菜的正往这边瞅,突然挺直腰板:“哟,那敢情好!给我称足一斤,多一钱少一钱都不成!” 二十文铜钱 “啪” 地拍在秤盘上,声音脆得像刚才被掰断的黄瓜。 隔壁豆腐摊的王老头正摆弄着豆腐皮,见这情形 “噗嗤” 笑出了声,手里的刀差点歪了。白羊瞅准时机,突然冲人群里喊:“买咱的脆黄瓜,配王大爷的嫩豆腐,那叫一个清爽!这位大婶最会过日子,您说是不是?”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立刻漾开圈圈涟漪。穿绿布衫的妇人伸手拽住同伴的袖子:“特供的肯定不一样,给我也来一斤!” 梳圆髻的媳妇踮着脚往前凑,手里的竹篮晃得筐沿直响:“我要带花的,看着就新鲜!” 巨蟹忙着用草绳捆黄瓜,指节勒得发红也顾不上揉,白羊则踮着脚往秤上添黄瓜,秤杆翘得老高,嘴里还不停念叨:“咱做生意实在!” 日头爬到柳梢头时,竹筐里的黄瓜已去了大半。白羊抹了把额角的汗,见巨蟹正把掉在地上的碎瓜皮捡进竹篓,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瞧见没,这叫‘吊胃口’。” 巨蟹抬起头,鼻尖沾着片黄瓜绿皮,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还不是你嗓门亮,能把蔫黄瓜说出花来。”但无论如何,因着规则限制,卖出去的还是有限,没人了哇, 正当两人发愁剩下的黄瓜该怎么卖时,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原来是村里的戏班子要去邻村表演,路过此地。白羊灵机一动,赶紧跑过去和戏班子的班主搭话。 “班主,您瞧我们这新鲜的黄瓜,清甜解渴,您让大伙儿带上,路上吃着解乏。而且吃了我们这黄瓜,保准演员们嗓子清亮,唱得更带劲!”班主被他说得心动,仔细看了看黄瓜,确实新鲜。 “行,给我来十斤,算便宜点。”白羊和巨蟹相视一笑,赶忙称了十斤黄瓜,还额外多送了两根。 戏班子走后,黄瓜只剩下寥寥几根。这时,两人来到豆腐摊前跟老王头聊起天儿来。 城西制盐工坊的晒盐场泛着白茫茫的光,盐粒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金牛把沉甸甸的土豆筐往青石台阶上一放,筐绳勒得他肩膀发红,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正想揉揉肩膀,就见一群盐工围着石桌抽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这土疙瘩能当饭吃?” 络腮胡大汉把烟蒂往地上一扔,粗黑的靴底 “咚” 地踩在筐边,震得几个圆滚滚的土豆滚了出来。他眯着眼打量筐里的东西,满脸不屑,“我们盐场的人,顿顿锅子里都得飘着肉香,吃这玩意儿怕不是要淡出鸟来。”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女正蹲下身捡土豆,听见这话忽然停住动作。指尖捏起块沾着泥的土豆,转身走到墙角那块磨盐用的青石板旁,来回磨了几下,外层的泥壳簌簌脱落,露出里面雪白雪白的肉,还带着层细密的潮气。“大哥您看,” 她把土豆举到对方面前,眼睫毛上还沾着点盐粒,“这土豆埋在热盐堆里烧一盏茶时间,表皮会结层晶亮的盐霜,就是‘盐焗土豆’。掰开的时候热气裹着咸香往鼻子里钻,比肉还顶饿呢。” 说着从筐底翻出张泛黄的油纸,上面用胭脂掺了米汤画着食谱,粗线条勾勒出蒸、煮、腌三种做法,旁边还有行小字:“大哥,您这是刚来制盐工坊上工吧?”。那可不是,土豆已经不是稀罕物了,盐坊是PRC的,土豆收成大,应该也是送来过,嗯可能人多量少没吃着吧。 “我们这土豆是沙土地种的,” 处女用指甲轻轻在土豆上划了道痕,“您看这淀粉,沾在指甲上都泛白。蒸熟了压成泥,拌上盐场的细盐,捏成拳头大的团子,揣在怀里三天都不坏,行军赶路时啃一个,顶得上两碗糙米饭。” 络腮胡接过食谱,粗黑的手指在 “青云村” 三个字上摩挲了两下,突然 “啪” 地一拍大腿,震得石桌都晃了晃:“上次青云村送来的腌菜,就是这股子清清爽爽的味儿!我家小子抢着吃,把舌头都咬破了!” 他从腰间解下钱袋,哗啦啦倒出一串铜钱,“给我来一斤,不,两斤!” “青云村的菜?” 旁边几个抽旱烟的盐工立刻直起身子,烟杆都忘了往嘴里送。他们都知道那村子的菜是 “贵人特供”,上次掌柜的托人好不容易弄来一坛腌萝卜,整个工坊的人都闻着香味流口水。“给我也来一斤!”“我要三斤,给我婆娘捎回去!” 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长衫的,是工坊的掌柜,手里还捏着本账本,算盘珠子滑落在地都没顾上捡:“先给我留两斤!我家婆娘前儿还念叨,就惦记着青云村的菜呢!最近又没空去东家那里,园区那儿最近没送土豆来。” 金牛见状,突然往筐边一站,双手往腰上一叉,嗓门亮得像挂在房梁上的铜钟:“各位大哥莫急!今儿我们只带了三十斤土豆,都是精挑细选的,个头小的都留在村里了!卖完这筐,想再买就得等下个月了!” 他边说边用脚把筐往里挪了挪,故意露出里面圆滚滚的土豆,个个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匀称。 盐工们更急了,纷纷往前挤,钱袋碰撞的声音、喊着要土豆的声音混在一起,把晒盐场的热气都搅得翻腾起来。记账先生举着铜钱,从人缝里探出半个脑袋:“给我来一斤!我…… 我多给五文钱!” 处女忙着用秤称土豆,手指在秤星上飞快地移动,金牛则蹲在地上,用草绳把土豆捆成一个个小捆,嘴里还不停念叨:“别急别急,都有份,先到先得啊!” 阳光照在他们汗津津的脸上,映得土豆的白、盐粒的亮、铜钱的黄,在这城西的制盐工坊里,搅出一派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机智如我,自家的东西卖给自家工人,哇塞啦,机智...喜欢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