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时候了,整个场面烘托到这里我觉得已经是很不错的气氛了,那么接下来就开始真刀真枪的对拼吧!”高尾浩源站在办公室当中朝着所有编辑们说到,他的拳头重重的挥下,在众人看来那就像是锤响战鼓一样,而听到战鼓被擂响的勇士们开始发起冲锋了。文艺春秋的编辑们内心都憋着一股气,现在他们需要把这股气完全释放出来。
事实上,最让人感觉到振奋的是见证着一个传奇逐渐崛起;而人生来就充满了矛盾性,他们在见证一个传奇的同时因为内心的欲望而渴望去摧毁掉一个伟大。
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把这两种行为带来的后果称呼为成就感,他们不禁沾沾自喜的同时还乐此不彼。
正如现在文艺春秋的编辑们现在所想的那样,他们会动用自己一切的能力,把小院一树拉下神坛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他们可以试着借着这股势头,来到原先他们完全无法抵达的地方,与小院一树一起站在那里看一下下面的景色。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完全盲目的乐观,之前无数次的失败告诉了他们一个道理,他们所幻想的那件事情是很困难的,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完全的不一样。
因为三浦老师的书给了他们强大的自信。
追溯到远古时期,黑夜当中总是会发生一些会波及到生命安危的事情,而夜色又是最好的掩护,一些捕食者们都会选择在夜晚出动,久而久之,那种浓郁仿佛一摊死水一般的夜色开始让人忌惮,仿佛一种很不好的东西在这个夜色之下酝酿一般。
文艺春秋和新潮不太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渠道去发布一些决策,而在知道《编舟记》能够上架发售的时候,毫无疑问除开编辑们就要数书店的店员们最开心了。
他们喜欢这本书,是喜欢,不是那种遥不可及的敬畏。
这种喜欢源自他们的内心,在这段时间当中,他们看书越看越喜欢,喜欢到如果有人问他们推荐一本书的时候,他们会毅然决然的摈弃掉小院一树的书籍选择《编舟记》。
如果问他们为什么会选择《编舟记》,店员们并不会像是培训过一样说出一些很板正的话,他们只会用自己的语言去概括这本书的全部:“因为这本书讲了一群笨拙而又坚持的人的故事。那些人不是我们,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努力。”
书店给《编舟记》写的宣传单上有这么一句话:编舟,编的是一叶可以用来横渡辞海的船,这艘船用来传递无法表达的感情比如思念和心意,这些情绪在海洋上交织并且缠绕,最后形成了人与人心里之间的桥梁。
早上开业的时候,店员们远比之前更加殷勤,他们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些朝着书店走来的人们。
来买书的人也是觉得奇怪,放在往常他们脸上的笑意似乎更多带着一种僵硬以及一定要完成某个要求的刻板,但是今天似乎多了更多的人气味道。
还没有等他们完全走近,就看见店员们指着那一份张贴了很久的海报说道:“三浦老师的《编舟记》发售了。”
“三浦老师?”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讲比较陌生,随后就细细看了一眼海报上面的字,想到了之前文艺春秋说要狙杀新潮以及小院一树的事情。
“是文艺春秋的那本?”明知故问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瞬间为之精神一振而后颇有一种磨拳擦掌的感觉:“听说这一次文艺春秋准备了很久,而且久久不上线,难不成他们现在准备正式开战了?”
整个文坛能够被说道的事情并不多,从小院一树被一位保安引荐横空出世之后,好像能够被拿来当做谈资的事情很少。
眼下出现了一个很是隆重的对决,这让只有书可以看的众人不由得觉得十分的有意思。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并不是排斥这样的竞争,他们成为了那些出版社眼中的香饽饽,他们为了抢占市场不断的拿出一个个更加好的作品。
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只是他们好奇的是,文艺春秋这一次铺天盖地的做宣传,难道这么有把握?
视线从海报上移开之后,在空中来回折跃好几次最后落在了店员的身上,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一次,文艺春秋打的赢吗?”
“毕竟之前好像输的还挺惨的。”有人想到了最初的那一次狙击,用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作家的作品去对冲《雪国》。
那可是《雪国》啊,如果说能够让这个霓虹的冬天还有这个时代有一个名字,那么只有这个。
店员迟疑了一下,他们并没有会想到自己能够被这个问题提问,辗转思索之下比较保守的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不过话里话外都说着如果还有购书打算的话,那么可以买一本回去看看。
他们并不能够说太多,即便他们很喜欢《编舟记》这本书;如果在销售点进行大肆的推销文艺春秋的书,他们会被新潮的人举报。大概率是会用影响市场竞争的理由投诉吧,严重的话也许会起诉他们。这些文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忙,但是要远远比他们所能想象的那么轴。
文艺春秋和新潮的级别一样,新潮能够给小院一树提供的他们自然也能够提供,《编舟记》这本书被摆上了门口带着畅销字样的展区,店员们手里拉着堆满了等候上架的推车等候在旁边。
“这个……写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小院一树的《受难》写的是什么,而对于《编舟记》这本书倒是有点不太熟悉。
“嗯……”
店员迟疑了一下,他试着组织出精炼的语言:“写的是一群默默无闻的人们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努力的事情吧。”不过话刚说完,他们就开始后悔了,好像自己把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概括成了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在他们诚惶诚恐之间,买书的读者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小院一树的书架,随后又侧过头看了一眼书店给《编舟记》写的宣传语,再低头看着摆在同一个台子上的两本书,忽然笑了一声念叨了一句有意思。
大概率,《编舟记》对于他们的吸引力并不是很强,除开那些原本就奔着这本书来的读者们。
小院一树依旧是那个灼热而又刺眼的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只是在光亮之下有着什么跟着在行走。
和小院一树无比可怕的销量比起来,《编舟记》显得多么的无力,只是可能是因为它被摆在了同一个高度,所以那些来买书的人并不介意多买一本书回家看看,于是在无形之间,《编舟记》成为了那些超市里面打折促销时候的捆绑在酸奶上面的碗具一样。
而事实证明,文艺春秋需要的就是这样,算是一个小人物的逆袭还是说成为那个要往小院一树心窝里面捅刀子的反派,这些无聊的定义对他们来讲没有一点点的意义,他们把这个时候的他们定义为一个谋略家,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拉近距离,把销量不断地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