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直在看张逢的脸。
张逢虽然不帅,但却有点无形中的儒雅与冷峻气质交织,正好是她喜欢的类型。
“找贺总。”张逢看到她发呆,又说了一遍,“东轻介绍我来的。”
“哦哦!”女孩连忙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又稍微往后去去,以免被张逢听到谈话,
“喂!哥!有位帅……有位先生找你!”
“说了几遍了?在外面叫我贺总!”
办公室内,四十来岁的贺总,正在老板椅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电话,“小妹,这个人是谁,都说什么了?
我让你去前台,就是锻炼你的说话水平。
你可倒好,就一句先生找我?”
“这位先生说是……”女孩可爱的眼神,求救般的看向张逢。
张逢说道:“东轻的朋友。”
“东清。”女孩复述,以为轻是清凉的清,因为东轻的名字可太怪了。
‘东轻?贼王的人?’贺老板却很快想到了贼王,但他真不想和这位狠人贼王打交道了,
“你就说我不在,出差了!”
“好。”女孩应声,然后看向张逢。
只是这一瞧,或许是喜欢张逢的气质,她忽然有些紧张,不敢看张逢的脸,“那……那个……我哥说东清不在……”
她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于是又改口道:“我哥说他不在,办公室是秘书接的电话。”
“那你就说张逢找。”张逢示意她再打电话,“峻山市专案组的张逢。”
“办案?”女孩忽然有点害怕,紧张也被打散了,“我哥是好人!”
“不是办他。”张逢指向电话,“是找他问点事。”
“哦哦!”女孩心里一松,这一惊一乍间,对于张逢的模糊好感也被吓完了。
但她也不墨迹,很快避开张逢,打出电话,
“贺总,是峻山市专案组的张逢张先生找你。”
‘张逢?最近道上盛传的那个大宗师?’贺老板忽然坐起身子,现在他倒不是之前的不想见谁了,而是眼皮子直跳,
‘他一个专案组指导,一个拳术大宗师,找我一个小娃娃蛋干什么?我已经金盆洗手,老老实实做生意这么多年了……’
他心里很慌,不想见,“小妹,你就说我在外地出车祸了,短时间内回不来!”
“啊?好!”
女孩应声,然后酝酿情绪,悲伤的向着张逢道:
“不好意思张先生,我刚刚仔细向我哥的司机问了一下……呜,我哥好像出车祸了,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了……”
女孩很伤心,但只有哭声,眼泪却怎么都挤不出来。
“回不来?”张逢看了看她有些漏洞的表情,还有这些漏洞百出的理由,最后指了指走道尽头的办公室,
“冒昧问一下,我能过去看一眼吗?因为你这一会出差,一会车祸,我怕我再不过去,你哥马上就要死办公室里了。”
“呼哧……”女孩忽然转假哭为笑,这一笑眼睛似月牙弯弯的,倒是把眼泪笑出来了。
但几秒后,她发现事情好像不对,又强忍住了笑声。
只是她这一笑,也暴露了他哥其实没事。
而张逢是干什么的?
刑警兼侦查!
这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兄妹嘴里都没实话。
“不聊了。”张逢直接去往办公室那边。
“啊?”女孩先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要离开前台,“张先生等一下!”
张逢走,她追。
没几步远,张逢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前。
哗哗—
拧了几下把手,门没开。
张逢随后看向已经跑到身前的女孩,“是你帮我打开,还是我破门进去?”
“呃……”女孩想了几秒,选择拿出钥匙,帮张逢开门,但嘴里却嘟囔道:“我大学才毕业,我好不容易求上我哥,在我哥这里打工。
你这样一搞,我哥就让我去其他地方工作了。”
她嘟囔着,把气发泄在钥匙上面,哗哗哗的使劲拧锁芯。
“钥匙都快断了。”张逢右手伸出,食指轻轻一弹,女孩就像是触电一样,手就松开钥匙了。
咔嚓—
张逢接过钥匙,打开房门,看向了老板椅上的贺老板。
“贺老板。”
张逢上前几步,平静道:“你真不好拜见。”
“不敢当!”贺老板看到张逢真过来了,顿时连忙起身,双手引向自己的座椅,“张老哥您上座!”
“搞得挺像那么回事。”张逢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顺势也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望向旁边点头哈腰的他,
“就问一件事,咱们聊快点,你还能赶上中午吃饭。”
“您问。”他说一句,又扭头看向门口呆愣的妹妹,“先出去。”
“哦!”女孩退了出去。
张逢也没耽搁,直接说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位道人,大约八九十岁,或者更高?身手也不错。”
张逢根据信,能大约感觉出来座上客的基本形象和年龄。
尤其是年龄,【修炼八十九载】,按照几岁修炼,也得九十多岁。
但这些不能告诉王队他们。
因为张逢不知道真假,怕浪费警力,也怕座上客是故意为之,干扰找他的方向。
不过,对于贺老板这样的外人。
随便打听打听,倒没什么。
“什么?会功夫的道人?”贺老板很懵,“没听说过……”
他一边回,一边奇怪的看向张逢,
‘九十岁还能打,这确定不是开玩笑?’
贺老板感觉很神奇。
张逢则是又拿出生意人的画像,“这个人见过没?”
“没。”贺老板摇头,“他是我们这的人吗?看他衣服的描绘,应该是南方那边的人吧?”
“别多问。”张逢随意回了一句,又陷入思索。
贺老板却是想要‘送神’,早点把张逢请出去,便多言道:“张老哥,您要是想打听道士,我给您说一个人。
他是个老学者,经常在世界各地的道观中游历,估计认识的道人比较多。”
“他多大年纪?”张逢现在都有点职业本能了,下意识就猜测此人是不是座上客,
“8月3号他在哪,九月底他在哪,十一月中下旬,他又在哪?”
张逢说的是三个案发时间。
“他年龄四十二三吧?”贺老板先是说了年龄,然后回忆道:“8月初我不知道,十一月,我也不知道。
但九月底我知道,他当时在我们这的道观参观,基本半个月的时间都在这边。”
他说着,跑到墙边,指向一张照片,
“我算是比较信道吧,当时听这位老学者来我们这边后,我还专门去道观里找他,和他合过照。
并且在那几天,我还和他喝过几次酒。”
“嗯。”听到年龄,张逢就知道他不一定是。
又听贺老板说起他的不在场证据,张逢就打消疑虑了。
‘我查案都他妈查入魔了。’张逢摇摇头,但还是出于职业习惯,扫了一眼相片。
那是一位居士打扮的中年,面目和善,又贼眉鼠眼,像是他妈网上搞卖课的。
这气质,绝对写不出‘修道虽难,共赴前路’的豪迈句。
因为在张逢想来,如果座上客是四十多岁的人,那应该是一位气质豪迈的道人,大马路上的人群中一眼就能辨认。
如果六七十岁往上,那必定是一副世人皆笑我疯癫的洒脱老道,是物欲横流的车水马龙中一道最清醒的风景。
这才是张逢想象中的座上客。
而不是他妈的卖课。
张逢心里想着,看向贺老板,
“这卖课的现在在哪,我问问他。”
现在消息也不多,干脆先问问这个老学者吧。
说不定这个人就去过哪个犄角疙瘩的道观,然后无意间碰到过座上客。
只是贺老板却挠挠头道:
“什么卖课?他不教课也不教学啊,但是他卖书。”
贺老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我非常热爱大自然》,
“他卖这个,一本只要三千二,而且还是他说我有缘,我才能买到,平常人想买都买不到。”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