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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抬了一下眉,等着她说下去。陈吟笑罢之后问道谢酒:“大人为何如此笃定阿淑会帮我杀了唐升河?”谢酒反问:“为何不会?”“虎毒不食子,民妇我没有读过几天的书也知晓这个道理,大人难道会不知?”谢酒欲答话,但还没有来得及张口就被坐在屋檐下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的尘晚抢先了:“如此,唐升河便是你一人所杀?”此言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侧目朝着尘晚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原来堂上还坐着两个人在黑暗处,看衣着打扮,定然也是大人物。谢酒见到尘晚出声询问案情心中便知对方是要插手此案了,她虽然是个直愣愣的性格但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为人臣子的本分她素来谨记于心,只是尘晚不那样觉得罢了,思及如此,谢酒便起身对着尘晚的方向作了一揖,以表尊卑。而此前说了不插手案子的尘晚神色无异,只抬了下下巴,眼神如利剑,看着堂下的陈吟道:“你如此,可是为了那桩秘密?”陈吟闻言一震,“……”谢酒也回过了一丝味来,转头看着陈吟,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阿淑,忽然间便懂了:“莫不是…此事与唐家有关?”阿淑虽有疯病,可这么多年对唐升河也忍了过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痛下杀手……除非,除非中间出了什么事。阿淑。紫山。唐家…谢酒忽然心中一明,想起了此前验尸报告上对唐生南状况的描述,其中有一句话说的是唐生南盆骨扩宽,有生育过的痕迹,可根据唐荣全的答话来说,唐生南至今尚未婚配。未婚,却有过生产。……一个真相浮出了水面。而就在此时,之前一直不说话的阿淑忽然低声痴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但笑声之中还有一丝丝的呜咽声,似乎实在口里低念着什么。谢酒没有听清,心中觉得怪异,于是便叫衙役王斌上前去查看,结果王斌刚一走到阿淑的跟前后者便是忽然爆起,竟是徒手挣断了身上的绳索!她果真是紫山之女,也是天生神力。堂中之人皆被阿淑的忽然暴走而惊到,除了屋檐下坐着的尘晚与宋卿卿。前者是早有意料,后者却是无所畏惧。且说那阿淑,她在堂上赫然暴起,挣开绳索之后却也不逃走,只傲然站在院中挺着佝偻的腰任人百般打量细看,她定定地看着屋檐下方端坐着的尘晚,目光如狼,讥笑了一声:“你要杀我?”这声音,与原先阿淑那浑浊沙哑的声音截然不同,还有阿淑此刻的表情目光,活像换了一个人,被谁魂穿了似的。尘晚似乎并不意外阿淑内里换了一个人,只道:“你杀了人,当死。”“阿淑”闻言竟然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以她那天生神力的身手来说,尘晚一行人要强行击杀她恐怕还是有难度。尘晚终于站起了身,她的身量很高,一双腿又长又直,一站起,周身的压迫感便直逼人而去,可那阿淑却半分也不惧,甚至还嘴角含笑地看着她——说是挑衅也不为过。尘晚踏出檐一步,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拉住了,她心头一动,回过头,入目的便是瞧见了宋卿卿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她在担心她。尘晚的指尖微动,对宋卿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后者静默了片刻,终是松开了手,低声道:“小心。”“放心。”对着宋卿卿,尘晚的脾气历来是极好的。安抚住宋卿卿之后尘晚回过身,朝着院中走了两步,然后停下,与阿淑保持着三丈的距离,与宋卿卿则只有三步路。她道:“一试便知。”因她这一言,在院中守着的林啸等人便立即抽出自己腰上所挎长刀,警惕性地盯着院中的阿淑。可那阿淑竟也不怕,只看着尘晚,道:“你人多,我打不了。”她真是坦诚。尘晚没有说话。“可我若杀了你身后之人,你便不能再奈我何了。”“阿淑”的嘴角挂着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妇人,反而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你不会杀她。”尘晚道,顿了一下,她忽然问,“你是何人?”“紫山。”“阿淑”回答道。四邻纷纷后退了几步,唯恐沾上了紫山这邪祟。听听,阿淑竟然被紫山姥姥上身了!!!尘晚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她看着阿淑,问:“你为何不逃?”若阿淑想逃,她至少有三次机会可逃走,但她没有,甚至还乖乖的上了堂。尘晚不明白。闻言,“阿淑”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幅度转动了一下,然后卡着喉咙讥笑道:“我为何要逃?我行事无……大人,大人……”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阿淑的嗓音忽然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且半张脸上又流露出了老妇人才该有的神色戚戚之感,与另外一半张脸上那桀骜不驯之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是我…是我杀了豆子,我杀了他。”“我杀了他……”说着阿淑便是要跪下去,可她身体里的那个紫山却不让她跪,逼着她站直了身体,骂道,“混账!这世上就没有可以让我紫山行跪礼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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