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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生南生前境遇并不好。”谢酒道。宋卿卿颔首同意。然后二人又一道打开了屋里除床以外放着的唯一一座家具——由六个木板拼接成一起的衣柜。柜门被拉开时发出了吱呀吱呀的迟钝声,里面摆着三三两两几件衣物,摊开来看补丁到处都是。许是衣柜门过于露风之故,加之此地风沙大,故衣柜之中灰尘亦有不少。谢酒伸手抚了衣柜一处,然后垂目盯着自己手指瞧。宋卿卿见了,便道:“这里原本放着什么东西,但现下没有了。”谢酒:“且不过一日。”是以,空置的这一地方还尚未挤满灰尘。二人对视了一眼,无言,又继续验看现场,寻了些细枝末节商讨一番,最后谢酒道:“…有一点下官不明。”“什么?”宋卿卿问。“凶物,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她说的是衣柜里原本放置的那个东西,或许是一件衣服,或许是被单,总之她的人以及宋卿卿的人在这座屋子里翻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出来。那或许便是铁证。宋卿卿亦沉思了片刻。而一直没说话的尘晚忽然道:“唐生南所穿,有异。”二人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快步出屋走至女尸停放处掀开白布,入目的是面色泛青的唐升南。谢酒沉着脸将白布完全掀,露出唐升南之穿扮,唐升南相貌平平,骨架亦小,天冷,是以身上穿了件灰扑扑的长绵衣,下身一条薄裤。因为身中数刀的原因,她身上那件棉衣已然被血染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早在谢酒将白布掀开之时宋卿卿便已然明白消失的凶物去了何处,且看此时唐升南上衣之残破,心中顿明,“原来是件冬衣,且被她穿在了身上。”谢酒补充道:“是有人将其穿给了唐生南。”二人对视了一眼,谢酒问道:“刚才听宋小姐说你们原在长眠山抓捕到了嫌犯,不知可否带上来容下官审问?”宋卿卿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即便叫人去将人抬来,又对谢酒道:“嫌犯摔折了腿,我已然叫郎中为她诊治,所幸无大碍。”谢酒点头:“多谢宋小姐。”一来一回之间生姿已然带着两小厮将人带到了小院,照理说审问疑犯应当去往公堂之上,以显庄重严肃,但谢酒认为此案与唐家沟牵扯甚广,且回县城太远,便想就地升堂。不过她虽木纳却也知要奏请上司的道理,但她的顶头上司知县仍在县城,一来一回免不了一番波折,于是她便将主意打到了站在一旁丧着一张脸的尘晚身上。“大人。”谢酒对尘晚作揖道。后者冷漠道:“讲。”“下官想就在此地升堂审问犯人。”“允。”尘晚虽瞧谢酒不顺眼却也不会在公事上对其多加为难,又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尔眼下倒会请奏了,可当年拐了县主跑出关时怎么不也请奏一番?”呦,谢酒还有这本事?带着县主离家出走???宋卿卿的心跟猫抓了一般,想听八卦的要命,可谢酒不甚配合,闻言只道:“下官只是带县主殿下赴关外散心,并非‘跑了’。”一张脸就跟死人窝里出来一般,白的泛青,又木木然。尘晚呛她:“哦?明知她即将大婚你还带人去散心?”这不是逃跑是什么?害得她为此事被言官们追着骂了一月有余,说来说去就是说她带头好女色,败坏了赵家的门风,有伤皇室脸面。呵,狗屁脸面,她与赵馨月说破天也只是好了下女色,而她们的先人老子呢?好龙阳,喜大功,有的还玩酒池肉林那套——相较而言,尘晚自认自己这皇帝当得甚是清贫。思及如此,尘晚的心火更盛,她三年不见这谢酒真的越发的惹人嫌了,敢做不敢认,拖得赵馨月那傻货都已然二十有五了也不成婚。弄得朝歌姑姑三天两头来哭诉自个命苦,后来甚至松口说让谢酒入县主府做个平妻也可。真是退了好大一步呐!可堂堂一朝探花郎岂能有做平妻的道理?尘晚当时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可怜她寡居深宫,无人倾诉苦闷,是以,又被她姑姑念叨了好几月——哼,此事皆因谢酒而起,而这人竟还躲来这小县城来图安逸,真是岂有此理!她冷冷道:“亏你也是当谨仁五年的探花郎。”“礼义廉耻都读到山沟里去了。”谢酒:“哦。”尘晚:“……”真是对牛弹琴!可怜她侄女瞎了眼,竟瞧上这般呆货!谢酒也不搭理尘晚,得了允许后便差人搬桌椅置办了一处简易县堂,又自个找了一板砖放于桌案上当惊木使。宋卿卿倒不觉有异,毕竟现下条件有限,没看到都是在院里升堂的么?只是尘晚脸色很不好,尤其是瞧见谢酒神色自若地拿着那带着泥土的板砖时,她忍无可忍道:“…你就不能先行清洗一番?!”就是条件再简陋,她上梁朝堂也不至如此吧!谢酒闻风不动,只用自个衣袖擦试了一番,且对尘晚镇定道:“回大人的话,此物乃是在菜田边捡的,用完须还,洗净也无大用。”意思就是将个烂就,用了还得放回去,洗了也浪费水。气得尘晚脸色隐约泛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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