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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韶筠拒绝了她:“可能没办法,我暂时画不出满意的作品,就连下半年我在你们场馆个人画展恐怕也将延迟。”林淡谈正事,面上没有浮夸,她说:“别等了,网上现在都是对你状态不稳造谣,需要一个画展澄清。而且事实上这半年你只是在尝试新画风,才会觉得画作不成功。大可以自信一点把平时手稿拿出来丢给我展览就好。”谢韶筠沉默,林淡连续劝了好长时间,谢韶筠才答应个人画展不推迟,至于画作压轴她婉拒了。这件事谈好以后,谢韶筠没有离开,她想了想,盯着咖啡杯里乳白色的奶沫,像是随口一问:“你跟池漪是朋友吗?”林淡说:“是的。”“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态度,看起来很奇怪。”谢韶筠问。“你看出来了啊。”林淡没打算瞒住当事人。“因为你跟她前妻长相有八分相似,我去年见到你的时候,还记得吗,震惊的都说不出来,就是这个原因。”谢韶筠哦了声,她想听的不是这个。搅弄咖啡,谢韶筠主动带了话题,问林淡,能不能多说一点关于池漪的事情。“因为她说要看海,我二姐怀疑她想轻生。”林淡愣住了,随后按捺住冲出咖啡厅骂人的冲动,开始跟谢韶筠谈池漪的事情。经由林淡的口,谢韶筠了解到一点自己死后,池漪的状态。林淡说,起初谢韶筠死后,池漪没有什么异常。她依然很忙,因为谢韶筠死亡的那段时间,海米核心技术资料被盗,企业面临崩盘的风险。“那个时候,池漪天南地北的飞,用时两个月找到新的合作伙伴。于是企业领导层全部大换血。后面这件事情处理结束了,池漪回国。”林淡以为池漪恢复过来了,可是有一天,林淡要去池漪家里留宿,池漪拒绝了。有天出差,深夜三点,林淡拿错房卡,开了池漪的房间,池漪没有睡觉,她在看一条视频,重复不间断的播放。后来林淡发现池漪不是偶尔去看,她会在每一个失眠的晚上,把那条视频放在眼前、放在耳边反反复复来回播放。谢韶筠问:“什么视频,我能看看吗?”林淡想了想,在搜索栏一键输入了几个词条。很快把那条视频找出来,递给谢韶筠。视频只有三分钟,整条视频质量不高,画面随着地铁前行而晃动。这是一条让座丑闻。主角是谢韶筠和黄毛,那天谢韶筠从医院出来,坐地铁二号线,人很满,她站着想吐,于是叫不远处的黄毛让座,黄毛表情古怪问:“你哪个道上的”她懒洋洋说:“樱木花道。”大概是拍摄视频的主人在笑,画面剧烈抖动了好几下,才稳定下来。黄毛凶神恶煞盯着她:“你是什么毛病,要我给你让座,孕妇?残疾?”她语气平淡说:“比那些要严重,脑癌”谢韶筠看完,很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林淡眼底泛起泪花,她对谢韶筠说:“你知道吗?”“这一天池漪前妻刚刚确诊癌症晚期,她坐地铁上班,途中叫视频里年轻人给她让座,隔天这条视频上了热搜,几乎每个看到这条视频的人都在骂她嚣张跋扈、年纪轻轻不学无术。”说到这里,林淡语气一顿,她说:“其实不是,她真的癌症晚期了。大概在死前想要汲取一丝别人的关怀。”“可那段境遇里,并没有,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四肢健全的年轻人有什么理由要求别人给她让座,这群不能理解的人里同时包括池漪。”“有两年时间,没有人能叫池漪从这样的谴责里走出来。”“你不问她为什么只抓着这一条视频看吗。”谢韶筠低头看咖啡杯上浮动的奶沫,声音放地很低问:“为什么?”“因为池漪没有别的视频可以看了。”斯里兰卡正午,没有阳光,外面下着雨,绵密针尖一般的细雨拍打窗口。谢韶筠听见林淡说:“她们认识那年都很小,那一年谢韶筠高中复读,而池漪事业起步。因为遇见了,隔年喝酒时,池漪告诉我们她想一直跟那人在一起。但是那种条件,怎样都是委屈人的。”池家不会允许池漪跟女人结婚,所以池漪只能靠自己摆脱家族。所有人都说池漪拼命工作是因为梦想,致力于芯片。林淡对谢韶筠说:“其实我觉得都不对,池漪只是为自己和谢韶筠创造一个不需要被家里人干扰的稳定婚姻环境而已。”“所以她很忙,她们见面的时间往往被压缩成一天、几个小时,断断续续地。”“有时候池漪飞一趟纽约,转头深夜飞机去南城,在南城待一天为谢韶筠补习。然后池漪再飞回去。那几年池漪也没有很大,大约她从小到大在别人眼底,都是沉稳内敛、聪慧,有能力的人。大家都觉得她好像本应该把任何事情都做好,做到成年人的极致。”林淡说:“从患癌到死去谢韶筠只用时一个月时间,池漪那一阵如常的在工作,忙碌,甚至没有去观察对方的反常。她以为她们会一直在一起,她在努力创造任何不受干扰的条件……但是……”“她犯错误了,是她自己无法容忍的错误,所以两年了,没有叫任何人原谅她,她首先自己也不原谅自己。”林淡语气哽咽,去年过年的时候,她们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池漪坐在原地,很正常的跟圈子里名嫒聊天。晚上林淡送她回家,池漪看了眼黑夜,缓缓地开口说:“真是的,过年也不来梦里骂一下我。”第25章 025林淡的话,叫谢韶筠想到她第一回遇见池漪。即简晴出国当天。那天一开始家庭氛围算和谐,谢光旗开车,冯慈念在家为简晴收拾行李,随后早六点出门,开车送行。不过送行的队伍里没有谢韶筠。发生朱毛毛事件后,谢韶筠对简晴劣质的三观产生了极端个人主义的厌恶。她当初能心平气和与简晴说话,已经是看在系统任务的份上了。这之后又过去三小时,谢光旗与冯慈念从机场返回家。谢韶筠在床上睡得正熟。那一阵,谢韶筠忙纹身比赛,比赛结束,简晴就跟朱毛毛好了,随后一系列祸端埋下来,到引爆朱思成只用时一个半月。前一天晚上,百口莫辩对峙中,谢韶筠彻夜难眠,被谢光旗夫妻和简晴气得。偏生朱毛毛的事情谢韶筠无法为自己澄清,否则她就不能被称呼为恶毒女配了。为了任务,谢韶筠只好忍气吞声吃下哑巴亏,当晚大半夜气不过,她便拉着脏话系统共沉沦,笔记本电脑开了一部□□,好叫脏话系统做歹毒影评。谢韶筠到现在都记得脏话系统当时的颜文字:呆滞、呆若木鸡、辣到眼睛。以及它之后一连串搞笑咒骂:“你为什么是要叫我看bg,我要看gg”随后谢韶筠给它放了一部□□。脏话系统又开始尖叫:“谢韶筠,你死了,我不要看油腻男人。”“你自己说要看gg。”整晚,谢韶筠把气全撒给系统了,以至于被系统骂了一晚上,声嘶力竭。可想而知,谢韶筠这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昨晚没睡好,早上补眠谢韶筠觉得理所应当,所以当耳朵被谢光旗揪着拎起来时。谢韶筠恨不能抽他两巴掌,这次大约是父女之间争吵中,谢韶筠头一回产生要与这种父亲恩断义绝的念头。起初谢光旗骂谢韶筠游手好闲,谢韶筠没怎么搭理他。但后面他把简晴那颗自作自受被摘除的肾脏归咎于谢韶筠,谢韶筠砸碎了谢光旗鱼缸,门摔的很大声,灰尘扑簌簌落下来,扑了门外池漪满身满脸。池漪那时候只有二十一岁,身段已初具成年女人的冷艳韵味,长直黑,大长腿,后背背着公文包,中规中矩英伦风,大概那一年她还没有后面的身居高位,桃花眼弯曲,唇角四十五度上扬,笑的很好看,很装,疏离礼貌的样子。然而因为谢韶筠突然闯出来,两人径直撞到一块。池漪这枚笑容直接变形。池漪对谢韶筠的第一句话是:“小妹妹,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她没有戴眼镜,所以眼睛是眯着的,随后听见这幢别墅里,谢光旗怒急攻心的咒骂。“谢韶筠,你今天敢跑,以后就别再回来了。我们就当从此没有你这个女儿。”谢韶筠从池漪身上弹开,叉腰站在门外讥讽谢光旗。“说的像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女儿了。”“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出国我不去送,因为跟你们在一起,我仿佛才是收养的那一位。”“如果能选择出生,我肯定不乐意投胎你家。”谢韶筠嘴贱,这话把谢光旗骂沉默了,一秃噜的话出口,心里舒服下来,身上却很冷,大冬天,谢韶筠穿着睡衣就被赶出来,手仿佛变成软一点的棒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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