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她更瘦，更苍白，更虚弱，笑得不太情愿，校服领子的形製也和现在有细微的区别。 这不是她2023年拍的证件照。 这是2012年的那一张。 血流的杂音在耳膜里轰响，女孩好像看不完这小小的一张旧照片似的，一直低眼看着。 ——在她死后的第十年，他还留着她的照片。 照片后黏着一小片墙纸。 她颤抖地伸手，把照片用力摁在那里。 照片像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墙纸和墙纸无缝吻合。 一张被压得很平整的纸，就摊开放在照片下面，她伸手拿起，认出上面是她自己的笔迹。 结尾是“我代表我自己，永远支持傅应呈！” 匿名信下面是一个没有封口的牛皮纸色信封，信封上写着“给季凡灵”四个字，凌厉的笔锋是傅应呈的字迹，只不过要比现在的更加青涩工整。 信封和钱都像是曾被暴雨淋透过的，皱巴巴的，按动时会发出咯哒咯哒的脆响。 抽出来摊开，上面是简短起草的欠条：“2012年11月8日，季凡灵借傅应呈一万五千元。” 下面还有“借款人：傅应呈”的签名，另外一条空着的横线，似乎是给她留着的。 他想借钱给她，他想帮她，可她失约了。 直到十年后，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他却告诉她，他不记得。 傅应呈不是最近才开始喜欢她。 她穿越到十年后，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傅应呈，她曾经以为那是她人生中最幸运的巧合。 那不是天命，那是人为。 当他误以为她出了车祸，失魂落魄地衝过来，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他说的不是“不要离开我”。 ——“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喜欢看傅应呈得到所有的东西。 她也曾以为傅应呈人生得意，应有尽有，没有缺憾。 女孩胸膛剧烈起伏着，短促地喘息着，好像没有办法呼吸一样，茫然地垂下眼，强忍着鼻腔里的酸意。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 ——傅应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灵妹妹，没睡呢吧，在干什么呀？”听筒里传来苏凌青快活的声音。 季凡灵努力平复语气，嗓音里还是带了鼻音，“傅应呈不在。” “……什么事。” “好。”季凡灵低声道。 苏凌青笑吟吟道：“还有一件小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知道灵妹妹你肯定是因为喜欢傅应呈才跟他在一起的，我也知道你肯定说过了，”苏凌青轻描淡写地提议，“但是好话不嫌多嘛，你可以跟他多说几次。” 她张了下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心臟处传来分辨不清的沉闷痛意，让她下意识攥紧了那枚照片。 “他没说什么，就是不太确定，”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52shuku/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传送门：排行榜单 好书推荐 校园 甜宠文 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