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季凡灵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傅应呈。 今晚却破天荒做了个好梦。 然后傅应呈把她捞了起来，抬起了她的下巴，俯身下来。 她迷迷糊糊地想。 下一刻，傅应呈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第二天一早，季凡灵坐起来的时候，眼底带着浓浓的黑眼圈。 “别提他，”季凡灵垮着脸，用力搓了搓嘴，“……都是他害得。” 奈何季凡灵自己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看到什么东西都脑子发飘。 等到晚上入夜，周穗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担心什么，当年你不也答应程嘉礼了么？” 季凡灵反感地皱了下眉，眉心又茫然地松开，“……我可以和程嘉礼分手。” “可我不想……” “……我不想和他分手。”她艰涩道。 她早就适应了别人的离开，人类的感情本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明明是虚假的幻想，却疼得让人发抖。 他根本就不需要她。 她脑子里涌现出一千种一万种，她把这件事搞砸的未来。 能不能，不要喜欢她。 周穗嘴唇蠕动了下，打断道：“等等，我好像听明白了。” “你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但你不想离开他。” “你宁可他不喜欢你，也想跟他在一起。” “比起他的保证，你更想要法律来约束他。” “你这哪是想跟他谈恋爱，” 季凡灵：“？！！” “……” …… 只有这次。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 季凡灵像是被电击中了一样，迟疑道：“……什么意思？” 她以为自己说了的。 周穗看她这个反应，就觉得她肯定没说，叹气道：“你这样，傅神肯定以为你讨厌他，所以才躲到我家来了。” 季凡灵好像浑身血液都在发冷，“就因为他说喜欢我，我就跑到你家来？我有这么怂？” 季凡灵呆呆看了她两秒，突然骂了一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飞快地抓起书包，衝出房间。 季凡灵头也不回：“我去找傅应呈！” 季凡灵跑回来，一把接过手机，抓起充电器，塞进书包，飞快地背上包，在玄关处蹬上鞋，拉开门，骤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