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傅应呈。 他一直在看季凡灵。 库里南起步，很快就驶上马路，倒车镜里的少年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太远看不清人影。 她一句话，轻易就把傅应呈的注意力勾了回来。 “你听说过罗森桥吗？”季凡灵说。 季凡灵：“……”可恶，本来还想装个逼的。 季凡灵靠了回去，含糊道，“有可能当时我本来就没死，只是穿越了。” “陈俊。” “没有，他猜的。” 傅应呈扯了下唇角：“虫洞？他还不如直接说是外星人干的。” 季凡灵本来还想给傅应呈一个惊喜，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冷淡，让她莫名有点失望，也不想说话了。 静了几秒，傅应呈侧目看了她一眼，语速很慢地开口：“你该不会想用这种无厘头的猜测，拒绝我的实验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傅应呈看着她的神色，这才缓了一点：“你最好是。” “坐着想象就知道原因，那是算命的。” 季凡灵“切”了声：“我看你是想不出比他更合理的吧。” 黑夜中，男人眉眼很沉。 ……他不敢。 害怕背后全是一场空。 但假如你发现自己的高考分数，居然比估分高了五十分呢？ 假如能就这么含糊过去是最好的，再好不过了。 什么一定要知道原因呢？ 不信是不幸的希望，相信是幸运的惶恐。 被命运垂怜的人，没有资格质疑。 李博文早已司空见惯，默默让了位子，顺道去趟厕所，江柏星对他说了声谢，坐下来问：“姐姐，我给你讲题吧。” 她对傅应呈可以没有负担地说出“我不想学”这种话，但是对着江柏星却不行。 姐姐哪儿能厌学，姐姐超爱学习的。 江柏星看向她抽屉里塞得皱巴巴的一堆卷子：“讲哪门？” 江柏星在她桌肚里翻了翻，抽了张前两天考的英语卷子给她讲。 讲完一道完形填空，江柏星突然想起来：“对了姐姐，昨天是傅先生来接你的？”当时江柏星在季凡灵关车门的时候仓促扫了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江柏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之前他们在一个地方上班也就算了，有时他在公司看见季凡灵上了傅应呈的车，以为他们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季凡灵见他表情疑惑，补了句：“我们住得……近。” 他们不是同学吗？ 其他人不知道那迈巴赫是谁的，他知道，那是傅先生的。也就是说，傅先生不仅把自己的司机和车给她用，还深夜亲自开车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