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苏凌青按住他,“他心里有数。” 这么多年,傅应呈喝醉,苏凌青只见过一次。 他外表看起来依旧是清醒的,面色冷淡,吐字清晰,但是大半夜的发疯,非要买生日蛋糕,劝不听,买不到就不回去。 等苏凌青半拖半拽地把他弄回家,傅应呈还非要点蜡烛,点完蜡烛,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对着床头一张两寸的证件照说生日快乐。 苏凌青那天也喝了不少,心说你给照片点蜡烛这架势跟给遗照上香似的。 第二天苏凌青再笑话他这事,傅应呈却不认了。 苏凌青问那照片上是谁,傅应呈说什么照片? …… 苏凌青:“……” 酒局结束,傅应呈看起来还是面色清冷,背脊挺拔,吴总面红耳赤,醉得结巴,不住地都夸他好酒量。 因为这次连傅应呈都喝了这么多,吴总那边的人不敢不喝,所以一个能开车的都没有。 人群喧闹,没人注意到,傅应呈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你不能开。”傅应呈说:“我让陈师傅送你。” “你下来。”傅应呈冷冷道。 其他人跟着劝了几句,吴总不管不顾地已经挂了前进檔。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男人手肘抵着吴总,把他往后一按,手臂隔着座椅的宽度,将檔位挂到p檔,拉起手刹,从内打开车门,拎着吴总的领子,硬生生把他从座位里拖了出来! “嘭”的一声响! 雨水顺着黑发滑落男人的脸。 全场吓得鸦雀无声。 刚刚还好好的! 苏凌青一扭头,脑子都炸了,伞随手一丢,衝过去掰他的手:“傅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诶诶诶傅总!!……傅应呈!!!!”你大爷的!还不如买小蛋糕呢! “我我我我……”吴总人都傻了,直接酒醒大半,“我不开了我不开了!我错了傅总!我是想跟您客气来着。” “真的,很近,不会,出事……”吴总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不在乎,是因为就算撞到人,死的也不是你么。” 苏凌青双手按着傅应呈的肩膀,垂着头气喘吁吁:“好了,好了可以了,吴总他也不是有意……嗯?” 停车场的惨白灯光下,雨水混着鲜红的血从男人的手掌上淌下。 苏凌青脑子一懵,抓起傅应呈的手,触到满手温热黏腻的血。 苏凌青瞬间火了,扭头大吼:“谁干的!吴晓晨?!” 怪就怪他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在衬衫驳领处别了个骚包的金叶领针。 一群人飞快跑过来,都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六神无主地出主意: